安离一头雾水,“人?这是何意?”
“笨!我隐宗里出来的,当然个个是人才!”用扇子敲了一下安离的脑壳,傅萱容抬脚入了铺子内。
几个伙计正忙得热火朝天,毕竟这个季节里伤风害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二位,可是要抓药?”一位长着白胡子的老者笑着朝傅萱容招呼了一声。
“冯老,我不抓药,来你这讨一盏茶喝。”
那位被唤做冯老的老者嘴角笑意一僵,狐疑的打量了傅萱容一眼,“阁下是?”
“你主子。”
“啊?!”他一向听说隐宗的主子很年轻,可也不至于年轻到这个地步吧?瞧起来就像是个十五六岁,毛还没长齐的小公子,不过长得倒是挺俊美,“你,你是顾公子?”
“正是,冯老,方不方便去后院一叙?”
“方便,方便,主子请!”
傅萱容被带去了一个僻静的小院子,冯老热情的给她泡了一盏茶,“主子,您之前交代的事,已经打探出一点线索了。”
“哦?说来听听。”
“据说近年来在北傲现身,还有点名头的南疆人,只有天煞的门主,叫什么……什么孟离的。”
“天煞?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教派?”
“关于这个,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是查探到这门内的人都极其阴毒,善于用蛊,尤其是他们的门主,杀人于转眼间,甚是可怕。”
傅萱容饮了口茶,“孟离,这名字一时间居然分不清是男是女。”
“那位门主的性别也是个迷,具体的,恐怕要靠主子您继续往前探查了。”
“行,今儿就劳烦冯老了,这茶很不错。”
冯老哈哈大笑,“说来也是惭愧,我前两日得知主子要来,还以为您是个极不好相处的性子,战战兢兢,生怕一句说错惹怒了您。”
“我一个后辈,不过是担了个主子的身份,如何敢在诸位前辈面前装腔作势,冯老实在是多虑了。”
“是啊,确实多虑了,主子今日可要继续赶路么?还是停下歇息一日?”
“不歇了,还得继续往前,倒是得劳烦您给我准备些糕点,前面估计没有镇子可以歇脚用膳。”
“这个自然,我这就去安排。”
冯老非常客气的给傅萱容准备了一大堆点心,还塞了些急用止血疗伤草药,这才挥手道别。
傅萱容闲适的靠在车厢里,手里捏着一块牛乳酥,心情极其愉悦,“看来我隐宗培养出来的人确实都不错,你瞧见刚刚那个冯老了么?看他言谈我就知道,此人年轻时绝对不简单。”
“既然不简单,那他为何甘心入隐宗,给一个比自己年少这么多的人做属下?”
“隐宗并无任何强制性的规矩,他们闲来无事就带带小辈,平日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对于归隐又没有家人和羁绊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好去处,冯老就是如此。”
“啊?那个冯老没有妻儿么?”
“是啊,年轻时闯荡江湖,名声大噪,之后归隐,一辈子都没有成家。”其实仔细想想,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闲云野鹤,不受世俗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