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震惊地看着对方，“你没说错，一个月十万张？”

莫中远用力的点头，

“是的，因为这笔交易量过于巨大，而且对方是想要长期交易的，并非只做一笔，所以他提出想要见一下绘制这些灵符的人，我无法拒绝，或者师妹不喜欢这些应酬，可以让曾经提起过的除夕来也是可以的，只需要有一个人去见就行。”

楚瑜嘴角抽了抽，除夕自然是不行的，虽然可以装扮成别的模样，和楚琼区别，但古元界离不开她。

与其让除夕去，倒不如她自己去。

不过这个数目太过巨大，楚瑜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变成画符机器，所以她摇摇头，

“这个数量太大，我们小作坊供不起，知道对方的来历吗？这么大的灵符量我们拿不出来，对方也未必要的起。”

莫中远立即道，

“楚师妹，这个我有提前调查过，对方是沧海阁的孙一先，也是长令司出身，后来做了沧海阁的大管家，据说很受阁主的信任，已经是一位金丹真人了，虽然手上已经掌握了不少产业，但还是很喜欢挖掘一些高质量的商品，堪称点灵手。”

然后就跟楚瑜介绍了一下沧海阁的来历。

和青云宗弟子比较独，大都孑然一身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不一样，苍南宗的弟子很喜欢抱团。

而他们抱团的方式就是成立自己的势力。

首先是如沧海阁这般，以阁主或者还加上几个人物为中心，基本遵循着阁主打天下，有了名望就招人，然后阁主带着手下去打天下，这样滚雪团似的壮大起来。

当然，这个过程中，也会存在一些不幸的势力，或是混不下去自动解散了或是核心人物被人挖墙脚了云云。

其次则是以师徒为联系、为核心的势力。

通常是某个弟子一路奋斗到金丹期，有了收弟子的资格，再带着弟子奋斗争取宗门资源、宗外资源，一路成为某个长老、太上长老。

最后则是以家族、以血脉为传承的势力、

一般来说，后者的关系最紧密最亲近一些，中间次之，前者最浅，但与此同时前者也是最宽松最自由的，一些不喜拘束，也习惯了没有师承自己奋斗的修士就喜欢前者。

至于为什么明明向往自由的生活却为何还要加入势力，当然是冲着势力的福利去的。

“沧海阁的阁主姓段，叫做段元辰，已经是一位元婴上人，所以沧海阁的势力十分庞大，横跨内外门，招收弟子人数已然达到了上万……”

楚瑜明白过来。

有这么多人的话，开口就要一月十万张灵符也不奇怪了。

“但凡这般的大势力，都会有自己的内库，弟子们可以用给势力做贡献所得到的贡献点兑换内库的好东西，所以似孙一先这样的大管家便很喜欢淘金，遇上咱们店里品质这么好的灵符与灵丹，他自然是要一口气多购买一些的。”

莫中远显得很自豪。

楚瑜摊摊手，“就算对方真的要的起这个量，但我们小作坊搞不了这么多啊。”

她思考着就算把所有的楚家人拉上，让他们全部跟着自己学习画符，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月产十万，更别提画符同样是需要天赋与时间积累的。

对方想要的也不是新手的练手之作。

楚瑜很肯定，连炼气期擂台那边都有弟子看出自己所绘制的灵符不同于市面上流传的，而孙一先这个有着点灵手之称的大管家会看不出！

甚至，楚瑜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对方到底是冲着她的灵符来的，还是冲着她的技术，甚至她这个人来的，都还不知道呢。

当然，别误会。

楚瑜并不觉得对方会看上自己这个小不点，但若是对方看重她在灵符上的天赋招揽她怎么办？

她哪会去加入什么沧海阁？

“说的也是。”

莫中远从自豪转变为遗憾。

“不过，我确实应该去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