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曾经的你。”对方是少年音。

“曾经的我？”苏渔惊魂未定。

“没错，我们是同一个人，只是所在宇宙不同。”

“你来自新宇宙，而我来自古宇宙。”

“我们被创造出来的方式也不一样，我是古宇宙的创世主捏造训练而成。”

“而你，则是你的父亲把他的阴......”

“够了啊喂！”苏渔抓狂，“我对我老爹老娘的那点破事不感兴趣，苏家村里的老先生最讨厌给我们上生理课了！”

“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苏渔冷静下来，“为什么你会在我的身体里？”

“我已经死了呀。”苏渔听见心里的少年说。

这少年的语气里有悲伤与遗憾，好像对这世间还充满眷恋。

苏渔犹豫了会儿，问道：“你因何而死？”

“被京主娘娘赐死了。”

少年轻声道：“你看一下镜子。”

苏渔再次把视线放在铜镜前，不算光滑的铜镜表面忽然扭曲起来，呈现出苏渔另外一种模样。

在这种模样里，他的身子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胸前多出了一道可怖的剑痕。

阳光甚至能透过那道剑痕，斑驳地洒落在他背后的地面，心脏已经完全不复存在。

这样的人绝对已经死透了。

“你也觉得疼么？”少年小声问道。

苏渔想了想，摇头。

镜子再次扭曲回来，苏渔发现自己的身体回归原样，剑痕也消失不见。

......

苏渔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会儿，问道：“京主娘娘为何要将你赐死？”

“因为我触犯了白玉京律法。”少年的声音哀伤。“但我心中无愧，觉得自己是正义的。”

少年的声音继续在心里响起：“我之所以现在还残留一抹神念，正是二城主可怜我，用一枚棋子保留了下来。”

“不过我坚持不了太久，很快就会消失。”他轻轻说，“希望你能够帮助我查明我真正的死因，在天下面前，还我一个清白。”

苏渔想了想，道：“我为何要信你？”

少年不紧不慢道：“我会辅佐你完成登楼之战。”

“如果你无法成为灾官，就会被赶出白玉京，一旦离开白玉京，维持着你生机的白玉京大阵之力就会消散，届时你彻底死去，这是你现在所面临的处境。”

“这是你五岁那年一个道人与你说的话，我说的没错吧？”

“你能看到我的记忆？”

“是的。”少年回答。

“第三关很难么？”苏渔问道。

“白玉京内有五座大宫政城，十二座镇妖大楼，每一座大楼里都关押着不同等级的仙灾，所谓第三关的登楼之战，就是要你去亲自面前最真实的仙灾，从这群大妖的手里拿到通关令牌。”

“登楼之战一共六级，你能登上哪一层，便能证明你的资质停留在哪一层，不同的资质在白玉京内享受着不同的待遇。”

“你说你能辅佐我的？对吧？”苏渔问道。“那岂不是一路碾压就完事儿？”

“不，不一样的。”

对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我只能保护你不受到仙灾的伤害，但想要拿到通关令牌，只能是你亲手打败他们，或者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令牌交给你，有些仙灾心高气傲，单靠武力无法让其拜服。”

“你确定你没有上错人身么？”苏渔吐槽道，“实不相瞒，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

“你可以慢慢来，登楼之战里的时间是停止的，你在里面呆多久都可以。”对方说。

苏渔瞬间来了自信，笑道：“好办，只要伤不了我，我完全可以睡服它们嘛！”

“你确定没有用错字？”

“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睡啊？”

“我们在同一具身体里，同一道意念，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那刚才我觉得穿女装很爽，你也知道了？”

“是的，感觉很奇怪。”

“喂喂喂！够了！不要看更深层次的内容了，要付费的啊混蛋！”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

“你还是看了啊我靠......”

“看来选择你果然没错。”

“为何这么说？”

“因为你做事不循规蹈矩，心中没有信仰。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在白玉京中生存下来，更能在新宇宙和古宇宙的夹缝中立足。”

“说的神神叨叨的，我完全听不懂。”苏渔推开小阁间的门走了出去，“你直接说我无节操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