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嘿嘿。
我摊牌了,不装了。
兄弟们,我就是那一位奇才。
苏渔默默地站起身来,嘴角挂着苟不住的笑容,感觉着四周的视线逐渐凝聚在自己身上。
“这......”火炉大叔愣了,随后手指往某个角落一指,“小兄弟,方向错了,茅厕在那边。”
正准备装杯的苏渔差点摔倒。
他很快正了身子,朝着几人拱手,面容笑意盎然,语气无比认真:“诸位,今日围炉夜话,小子收获颇多,此等恩情终身难忘。待我平步青云时,也必将携手几位同游,以报恩情。此番,我去去就回!”
这一次火炉大叔听懂了,先是一惊,满脸写着难以置信:“是你?”
随后这位火炉大叔对着苏渔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见其外表不凡,倒真和他们这群人不一样。
苏渔面带微笑,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只是留给了人群充分的想象空间和脑补余地。
排队等候论道大会的考生不再少数,见此苏渔这边的异常,人群顿时哗然起来。
接着就是交头接耳地往下传递。
“喂,儒家来接人了,这人就在咱们旁边一点。”
“真的假的,不会是冒领吧?”
“他敢吗他,冒领诗词可是死罪!”
“相貌颇为不凡,难怪难怪!”
“听说了吗,儒家来接人了,此子恐怖如斯,居然能够换来上等文气!”
“我丢!你们听说了吗,文曲星下凡了!”
“喂,我跟你们讲啊,儒家要出圣人啦!”
“啥玩意儿,圣人显灵?!快走去看看!”
人们乌泱泱地聚拢而来,连远处的论道场都很快受到影响。
论道场上,几个正对着考官洋洋洒洒背诗词的选手,往台下一看,突然就观众正在迅速流失,都乌泱泱地跑着说要去看圣人了。
于是都懵了。
没过会儿,连考官都他娘的跑去看热闹了。
......
一直坐在旁边的少女看着满脸自信的苏渔,先是惊讶写在脸上,随后低下头去,便是一阵没来由的失落。
光头少年则直接呆滞,他虽然不喜儒家,但并不代表不喜欢诗词典赋,尤其是这首诗,他听第一遍就很喜欢,哪怕表面上装作毫不在乎,实则背地里早就倒背如流了。
结果没想到大佬竟在我身边?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但看苏渔这自信神色,怎么都不似假的。
儒家这次的确阵势浩浩荡荡。
几位大儒亲自第十二楼,坐在简约素雅的高头马车上,前面则是由数列白衣术师领头,驱散着围观的人群,以几位大儒为中心,人群合拢成一个环圈,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帮气定神闲的大儒们交流。
大儒们并不是独身前来,有些还带来了自己的子女。
一位坐在云团上的白衣少年如同父辈般气定神闲,给人一种小大人的感觉,他头戴一顶漆纱笼冠,白衣胜雪,面容俊美,气质儒雅,脸上笑容有些烂漫,但更多的是一种站在高处的倨傲。
他的身侧则站立着两名侍女,双手负后,一脸的冰清玉洁。
而在白衣少年的左侧,则是一位鹅蛋脸的清秀少女,上身穿着红绣缀白梅的小襦,下身则是搭着一件火红清丽的折裥裙,最令人赞叹的她还穿了白色水绸长袜。少女骑在一匹棕红小马上,丰腴大腿在骑行的压力下产生绝妙弧度,令一众没见过世面的老色批们眼睛都看直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苏渔感慨着把视线从少女的白丝上挪走,悄摸地咽了咽口水。
坐在高头马车上的大儒们停止了交谈,细碎的珠帘被掀开,一位发鬓乌黑的中年男人恭敬地从大儒们的手里接过一个被金华软绸覆盖的容器,走到众人面前。
他的声音不大,威严十足之余,也存着一丝歉意:“本官无意打扰诸位论道,消息通畅,想必各位也都听说了,今日我儒家学宫里的书香炉出了上等文气。”
他继续说道,眼神中饱含期待:“而这上等文气的发源人,据传闻出自于第十二楼的学生之间,故本官随着几位先生前来此处,寻找此人,也好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