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沉思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个合适的下联来,眼看他沉默了许久,宁王有些挂不住面子。
陆尘倒也不为难,又说:“看来这个对联跟师爷的生活关系不大,让你一时想不出来了,没关系,那我再出个风雅一些的,你来对。”
“我这新一个上联是:四面灯,单层纸,辉辉煌煌,照遍东南西北。”
这两个对联其实都不算太难,只要有时间思考,肯定是能对得出来的,可是师爷从来没听过这两幅对联,要重新想来,哪有那么快。
偏偏赶上之前的两副对联都被陆尘对答如流,相较之下就显得师爷有那么一丝丝的丢脸,仓促。
宁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师爷竟然接连败下阵来,看向他的脸色有些不善,看向陆尘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这样一个文武全才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必须得除掉他,否则将来必将酿成大患!
陆尘也不愿意给师爷太长时间思考,因此赶紧笑笑说:“承让承让,看来这比试文采是我赢了!”
宁王看着他这副嘴脸,怒火中烧,却也只能咬着后槽牙给他鼓掌,“好!好文采!”
宁王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夺命书生就悄悄一个弹指,打向了桌上的那幅画。
而华夫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就发现这家伙没安好心,因此他刚一出手华夫人也立刻击出一掌内力。
两道深沉的内力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并在空中相会爆炸,击打在墙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尽管两人的内力在中间处就散开了,但仍然有不少迸溅到了桌子上,几乎下一秒就能毁了唐伯虎的那幅画。
看到这一幕,宁王心中窃喜,一只手捏成拳头,已经做好了大发雷霆的准备。
然而下一秒原本正在看戏的陆尘却飘飘然地冲了过去,直接把画从桌上提了起来。
那些内力溅在桌子上留下了痕迹,画却毫发无损。
宁王只能把自己的喜悦和酝酿出来的怒火全都压了回去,暗暗地咬牙。
陆尘顺手把那幅画给卷了起来,“这么名贵的画可要收好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就麻烦了。”
夺命书生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个程咬金,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他有些失望地瞪了陆尘一眼。
可一时又想不到其他的办法继续发难,而此时宁王的耐心已经耗尽,这三人实在是丢人现眼。
于是他干脆起身告辞,愤怒地离开了华府。
刚一出门,宁王就指着这几人的鼻子骂了起来,“你们三个废物!枉我对你们寄予厚望,师爷也就算了,这对联的确是有点难。”
“夺命书生你实在是太不应该,只是让你找个机会毁了那幅画,有那么难吗?”
“今日白来一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夺命书生听了这样的指责,连忙解释,“王爷请您息怒啊,在下之所以没有使出夺命剑,是因为夺命剑的威力太大,在屋子里施展,不仅会毁了画,更会伤到您——”
“少找这些没用的借口!现在赶紧给我想出个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