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妖仙境。”

说到这，陈缘脸上露出一抹艳羡之色。

人仙境和妖仙境虽然是同一境界，但两者的寿长却相差数倍。人仙只有三百年的寿长，三百年内突破不到地仙终将化为一捧白土；妖仙寿命有一千年，即便突破不到地仙，这一辈子也活够了。不得不说天道是公平的，人类修行到人仙境要容易些，便少给了些寿元；妖修行到妖仙境要困难很多，于是便多给了些寿元。

白狐突然跪倒在地，向陈缘重重嗑了三个响头。

“仙长教诲，小妖记住了。还望仙长知道小妖吸人精气修行并非全然为了自己，小妖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尽快提升实力。仙长宅心仁厚，侠义心肠，恳求仙长帮我救一个人。”

“救人？不是救妖？”陈缘好奇的问道。

“是一个青楼女子。”

“那个青楼女子就是你需要快速提升实力的理由？”陈缘对此很感兴趣，“起来说一说你和她的故事吧！老夫看你年纪也不大，应该不是为了爱情吧！不过早恋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做你那行，心理成熟得早也正常。”

故事很简单。

六年前，在小狐狸刚开启灵智的时候，遇到了狐生中最大的一次劫难，被猎人抓住了。在即将被猎人剥皮的时候，恰巧被路过的穆芸灵看到了，她见小狐狸有灵性，便花了一两银子在猎户手中将它买了下来。至此小狐狸成了穆芸灵饲养的宠物。

之后，小狐狸在穆芸灵身边待了三年。

三年朝昔相伴，小狐狸明白穆芸灵所有的痛苦，它想报恩，却苦于没有实力。终于在一个雷雨夜，它选择了悄悄的离开了穆芸灵，它发誓定要在穆芸灵出阁之前修炼成仙，助她脱离苦海。

为此它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人类的精气。

陈缘听了小狐狸的故事，很是感动。

“小狐狸，好样的。”陈缘朝着白狐竖起大拇指，“你说穆芸灵会不会嫌弃你太脏了呀！毕竟你成了她最不想成的女人。”

“我是雄狐。”白狐有气无力的辩解道。

“可你被男人睡了。”

“那是幻象。”

“你被很多男人睡过。”

......

“仙长换了衣服再出去，你现在穿的还是兵卒的衣服，你这么出去，肯定会惹出大麻烦的。”白狐咬着陈缘的裤腿不让他走。

陈缘一脚把白狐踢飞，没好气道：“你的衣服都是女款的，还全是裙子，想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穿那种衣服，你想毁老夫一世清白吗？”

白狐“呜呜”叫了两声，又上前将陈缘的裤腿咬住。

“再拦老夫，老夫就不去给穆芸灵赎身了。”

“仙长不能这样出去。”白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陈缘。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老夫不穿女装。”

“我改一改衣服款式。”

陈缘一巴掌拍在白狐头上，没好气道：“不早说。”

白狐动作很快，拆了四件素色的衣服，一阵捣鼓，一件半旧的百衲衣很快就新鲜出炉了。

“就这？”陈缘穿在身上转了一圈，有些嫌弃，“看着有些像乞丐。”

“仙长，很多破落书生穿得还没这好看。”白狐却是很满意。

“那是他们没老夫有气质。”陈缘臭美了一句，“好了，就这样吧！老夫也不是一个爱讲究的人。”

“等等，马上。”

“你还在折腾什么？”

“书箱和方巾。”白狐一脸不好意思的将书箱递给陈缘，“我现在这样子没法出门了，所以我想让仙长背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