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荣、王耀兄弟二人来到景阳观已是黄昏。余晖洒在清冷的景阳观上,感觉有些寂寥。
“这就是你说的高人居住的道观?是不是太偏僻,太破落了?”
“哥你这就不懂了吧!”王耀自信从容的在前面带路,“高人岂会将世间俗物放在眼中,他们讲究的是一个缘法。回去后你可以在金陵打听,夏道长是金陵出了名的高人,在他手中经过的法事一点不比金陵记录在册的奇闻异录少。”
“不再乎世俗之物,怎会有名声?有名声,还如此落魄,只怕本事就不怎样,多半是沽名钓誉之徒。”
“嘘。”王耀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哥慎言,这里离高人如此近,当心高人有感,届时不愿帮忙,岂不冤枉。”
听王耀如此说,王荣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倒不是怕高人有感,只是觉得背后说人坏话实非君子所为。
既然来了,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何必与二弟在外面争辩,平白惹人笑话。
景阳观大门没关,两人礼貌的扣响门环,见没人来便独自进去了。
道观不同于其他地方,属于公开场合,可随时供人参观,礼拜。只要不私自踏入内院,便算不得不知礼数,不请自入。
夏鸿风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坐在院子里的一株大榕树下看书。
因为道观长期只有他一人居住,以致不太讲究,青天白日就捧着香艳的书籍在院子里学习。刚刚正看到高潮部分,书生落水,狐女给书生擦拭身子,孤男寡女气氛很是暧昧,是以没听到敲门声,直到两人走近与他打招呼,才反应过来。
老道也是要脸皮的,急忙将书合起藏在身后。
“打扰道长参研术法,还请赎罪。”
这一幕在王耀看来,老道定是在研究不可秘传的术法,心中对自己和哥哥的冒失感到深深的愧疚。
王荣是习武之人,眼力不凡,在老道在将书本藏起的瞬间,他看清了封面上的几个大字野狐羞。即便没翻看书页内容,王荣也大概能猜到里面的剧情,这样的书在军营秘密流传有不少,他和兵卒相处融洽,没少听相关故事。
这正是高人么?不是说修道之人清心寡欲吗?
老道神态自若,好似看的真是什么珍贵不可外传的秘法,“这不能怪你们,老夫这次顿悟来得太过突然,没有叫人看护,以致被二位所扰,这老道的命数,怨不得他人。”
王耀闻言越加惭愧了。
夏道长真是个好人,顿悟被打断了非但没责怪他们二人,还反过来安慰自己。顿悟是什么?对于读书人来说是突然开窍了,对武者来说是对武学更深层次的理解,对修士来说是一次成仙的锲机。
“都是我们兄弟二人错。因自己和兄长的鲁莽,让道长失去了一次成仙的机会,我对此十分抱歉,若道长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我和兄长绝不会推辞。”
“王公子真是直爽之人。”夏鸿风运气使自己的脸色变得苍白,“老道近来身子有些不适,可惜囊中羞涩,若公子肯施以援手送一些药材与老道,老道便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