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怎的,雪吻轻轻地笑了下,却未置一词。
“真的,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星渊轻轻叹了声,放松地靠在栏杆上,“我们雪小雀儿啊,可是我们宠大的,不是吗?”
雪吻又笑起来,“少来,说的跟你们差我多少辈儿似的。”
“那倒没有,就是你当初真的就跟幼鸟似的,可爱的紧。”星渊想起什么,透过栏杆的缝隙轻轻撞了下她的肩膀,“诶,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扶桑总是薅你的羽毛?”
雪吻笑:“知道啊,我好好一身洁白的羽毛,都快要被他薅秃了。更可笑的是他还装不知道藏起来,我就奇了怪了,我只是没有灵魂,不是没有脑子啊,扶桑怎么就以为藏起来我就不知道的。”
“是啊……”
雪吻:“扶桑呢?这次怎么没来?”
星渊顿了顿,道:“他啊……被锦墨关在浮光殿出不来。”
雪吻一听,又笑起来,她今天好像格外爱笑,又或者是好久没笑过了,一点点的事情都可以让她开心起来。
压抑了太久了,也该笑一笑了……
就这么坐了好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直到那些平常无比的小事都说的无可说,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
尽管这样,两人都非常默契的没提过辰翎,或者是某一位所谓的新帝后。
“雪吻,你嫁给我好不好?”
雪吻正在望天发呆,闻言一愣,“你说什么?”
星渊又重复了一遍,雪吻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下意识地摇头。
“你说什么呢,别开玩笑了。”雪吻尴尬的笑两声,“这个时候还说玩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星渊:“我没有开玩笑。”
雪吻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你知道不可能的。以前,是因为不想让你有错觉,现在除了那一层原因,还剩下一层,便是不想连累你。”
星渊:“我……”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雪吻笑了下,“可是算了吧。”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布满伤痕的残破身体,已经从当初的震惊中平静下来了,她看了看星渊的背影,那个一直冷着脸的蓝衣少年,什么时候起背影也变得这么令人安心了。
时过境迁,他们还是原来的他们,却又不是原来的他们了。
星渊哥哥,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那么自私的连累你呢,雪吻心想。
星渊静静地听着,半晌才低声开口:“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转过身来,眼眶带着隐忍的微红,“嫁给我,就这么让你难受吗?”
“对不起,我说过的,你和扶桑,永远都是我的亲人,可你让我带着对辰翎的感情嫁给你,这对你不公平,我也做不到。”雪吻不敢看星渊的表情,可这个心结,此时不解,怕是永远都解不开了。
“不是难受,而是我心里再也无法容下别人。我若那样嫁给你,因为我的罪孽连累你不说,也是对你不公,是在伤害你。”
“我们的事情,你就别再插手了。我现在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我不想连累你。”雪吻狠下心背过身去,不去看星渊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