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苏道:“诸位无需担忧,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侯爷是冲着我来的,大家都是江湖中威名显赫的侠士,与朝廷之事并不沾边,不涉及诸位。”
朱文丹道:“百里阁主说笑了,今日不仅要捉拿流云阁阁主百里苏,采花大盗左三秋也要一并拿下。”
话毕,朱文丹直向左三秋探手而去,百里苏不能袖手旁观,直接格挡过去,将朱文丹探向左三秋的手,直接拦截,朱文丹双眉一皱,不解其意,道:“你还想跟朝廷作对?”
百里苏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是已经给我定了死罪么。”
朱文丹冷哼一声,道:“胡言乱语!”
两人一掌对过,掌劲如潮海般扩散,震得四周之人,无不后退丈许。
左三秋原本意图离开,但心想此时离开,必然会被伏兵埋伏,眼下不知伏兵多少,万一太多,自己务必难以应付,便想与群雄一同下山,到时人多力强,一品侯府倘若敢在少林寺放肆,传了出去,对他的威名,也影响极大,一品侯朱文丹自然不会如此,言念于此,左三秋便暗中旁观百里苏与朱文丹的争斗。
说到朱文丹与百里苏,此时,两人四目相视,只听百里苏道:“十几年前,我们的一战,至今未果,如今再来,侯爷,觉得山下的伏兵,挡的下我们的去路?”
朱文丹道:“挡不下也得一试,你我的旧仇新恨,今日也该了断了。”
百里苏抬手示意,这手势的意思是:‘你要战,我奉陪到底’。
朱文丹哈哈大笑,随即,身子一晃,纵跃至宽阔之处,两人一左一右,一东一西,四目互视,群雄见到两人,可谓是强者的对决,百里苏武功深藏不露,从未有人,能将他的本领尽数显出,群雄凡知晓百里苏的名号的,此时心中均想:“流云阁主深藏不露,不知真本领,有多大呢?”
有的人会心想:“侯爷与阁主对决,可谓举世罕见,值得一睹。”
左三秋见得两人还未动手,已然气势凌厉,凑到李翊云的身旁,低声道:“李兄弟,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话说你师父能洞察天下各派武学,想必武功厉害的紧。”
李翊云严肃的看着两人,头也不转的答道:“我师父的武功,我也不知道有多强,反正与左兄比武时,所用的拳法正是我师傅教的,乃是‘飞步探云手’第二式。”
左三秋闻言一吓,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除了第二式,后面还有几式?”
李翊云道:“全套手法,只有三式,第一式:‘锁肩手’,第二式:‘断骨拳’,还有最后第三式:‘碎心掌’,三招除了第一式乃是擒拿手法外,其余两式,均是攻击性打法,我内力尚且不足,难以尽显这套手法的威力。”
左三秋听得不可思议,连连赞奇,道:“没想到你师父这么厉害,看来今日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李翊云不回答,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们的阵势,半响,只听得百里苏道:“侯爷,今日之战,乃续十七年前的那场未了之战,也可以称得上是宿命之战,今日你我分个高低,意下如何?”
朱文丹闻言较好,倏地间,两人刚要抬手时,忽然间,少林后山传来钟鸣之声,共响十八下,听的众人不误好奇,群雄均想:“怎地紧要关头响起了钟声?”
少林一方,枯荣大师与枯叶大师等诸位大师纷纷面色微变,突然间,有个小沙弥仓促的跑了过来,对枯荣大师急道:“方丈,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永……永寂……永寂师祖……圆……圆寂了。”
小沙弥神色哀伤,他的话,惊得诸位大师无不讶然,只听得方丈枯荣大师道:“两位施主且慢,今日敝寺发生要事,请诸位看在佛祖金面,就此罢手,务生事端,阿弥陀佛,痛哉!惜哉。”
百里苏与朱文丹被这突如其来的钟声,止住了决斗,毕竟佛门发生哀事,若再在寺中殴斗,也是讲不过去,这场哀事,让两人都没有了相斗下去的斗志。
朱文丹与曹正云站立到了一处,对曹正云道:“永寂神僧曾有恩于我,今日恰逢神僧西去,拜祭过后,我就下山,你先下山等我,倘若遇到百里苏等人,直接拿下,倘若不听,无需拦截,格杀勿论。”
曹正云应道:“是!”
转身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