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海知晓了易无冲就在这家客栈,怒由心生,若非百里苏与雷明武等人拦住,聂沧海就直接去找易无冲拼命了。
百里苏等人都知晓此刻的聂沧海报仇心切,可眼下,聂沧海体单力薄,力不从心,已经虚弱到了极致,如果放任不管,别说去杀易无冲,恐怕连易无冲一招半式都未必接的下。
为了聂沧海着想,百里苏唯有力劝,聂沧海虽身负仇恨,但也非是个鲁莽之人,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
于是在心里暗自神伤,静静养伤。
时间过去了一天,李翊云这才虚弱的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百里苏与叶紫萝二人就在他们的身边,默默的看着他的苏醒。
“我睡了多久了?”李翊云皱眉好奇的问道。
叶紫萝看着李翊云醒了过来,也是长出了一口气,笑道:“你现在还太虚弱,从前夜你昏迷后,到现在已经一天两夜了,再不醒,就两天两夜了,幸好百里先生每隔四个时辰就给你输入真气,不然你还未必现在醒的过来。”
李翊云心底吃惊,疑惑地看着百里苏,问道:“师父,我有伤的那么重么?”
百里苏长叹口气,道:“你可能是真气流逝的太快,身体一下子接受不了,所以陷入了昏迷状态,若非输送了几次真气助你身体逐渐恢复,你恐怕还得昏睡个十天半月。”
李翊云惊讶不已,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师父,聂沧海前辈怎么样了?原来当初与我们巧遇的祥山镖局的掌镖人易无冲是个小人,他联合鬼刀三怪陷害了聂沧海前辈。”
百里苏目光一凝,沉思片刻,道:“聂沧海已无大碍,不过易无冲在这里,似乎一直都在有意阻拦我们前往云南府,虽然不知道他的用心,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翊云道:“师父,是一品侯朱文丹,我在林子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当初追杀我的曹正云也似乎到了云南府,哦对了,我还听到,我听曹正云提到了周百雄前辈,似乎周百雄前辈也已经被他们关起来了。”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百里苏怔怔出神,半响后,百里苏才道:“如此一来,一品侯朱文丹想必也来了云南府。”
李翊云道:“没错,他确实来了,而且听曹正云的口气,他们似乎要在云南府干些什么事情,好像他们在云南府一个叫做易门的地方附近似乎有神秘的天牢。”
百里苏面露沉思,缓缓道:“一品侯朱文丹在云南府有心腹,根据我的了解,他在云南府境内易门镇外有一座偌大的天牢,但似乎不仅仅是只用来关押反对他的犯人,似乎还有别的用处。”
“云南之地,地处偏僻,很合适他用来做些诡异的事情,那里也是我流云阁都没有彻底探查清楚的地方。”
李翊云一愣,流云阁在他心里,神秘莫测,无所不在,没想到也有探查不到的地方。
“说明一品侯朱文丹在那里有秘密。”
听到李翊云的话,百里苏暗自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道:“现在此事,不用着急,周百雄是个难得一遇的高手,我相信,朱文丹若要对付他,想必没有那么轻松,眼下之事,是尽快处理易无冲这件事情,聂沧海和易无冲的账,我们只能旁观,其中缘由,日后,我再和你细说。”
李翊云道:“师父,那鬼刀三怪怎么处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和易无冲处在一起,很难下手,如果鬼刀三怪不除理好,聂沧海前辈很难应付。”
百里苏道:“我们来处理鬼刀三怪,至于易无冲,那就任由聂沧海去处理吧。”
“你先好好养伤,至于鬼刀三怪的事情,我来想个处理的办法。”
三天后,在叶紫萝的照料下,再加上百里苏又输送了几次真气后,李翊云渐渐好转,甚至还见了几次聂沧海的情况。
聂沧海与李翊云的情况,相差无几,不过也在这几天在叶紫萝对症下药的帮助下,日渐恢复。
而百里苏也在这几日,想到了一个解决鬼刀三怪的办法,虽然解决鬼刀三怪的办法很多,但是想要把他们和易无冲一起分开,却是有些难处。
又过了两天,易无冲的事情好像也忙的差不多了,竟商量着和百里苏等人明天早上就可以启程赶路了,由于这几天的耽误,易无冲为了表示歉意,特意替李翊云等人付了房钱。
李翊云依旧充当马夫,百里苏和叶紫萝,加上换了一身黑装带了面具的聂沧海坐上了马车上,雷明武依旧单骑跟随,没有说话,不过看向易无冲的目光,却是有了几分寒意。
易无冲起初还对那突然出现的面具黑衣人有些疑惑,怎么区区几日,就多了个人,不过易无冲并未在意,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百里苏显然是猜出了易无冲的如意算盘,不过也没有揭穿他,而是随着祥山镖局的车队,向云南府方向的官道而去。
出了城门,半个时辰后,易无冲出现在了百里苏的马车旁,朗声说道:“诸位,从曲靖府到云南府的途中,我们行镖的,历来是山匪的目标,希望不会因此连累大家。”
百里苏目光炯炯,自然听出了端倪,不就是想说,前面随时有可能遇到山匪,如果出了事,可就怪不得他了。
李翊云嘴里叼着一根草,轻蔑地扫了眼易无冲,心里已经冷哼不断,心里在想,不就是想在前面动手么?还非要那么多废话。
易无冲的那点小九九,早就被一伙人看透,显然前面有他设下的埋伏,这时百里苏忽然恍悟,难怪这段时间见不到易无冲本人,原来是去四处寻找一品侯朱文丹的暗士,想在城外设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