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升是早就看不惯梁春了,所以才会这样同开地将他的作为都供出来吧?
不知为何,韩映秋的心里,越发心疼起自己的这位爹爹。
他这一辈子谨小慎微,如今若不是向着他们的未来,只怕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吧?
其实就算是他不第一个站出来,姚安政也会对梁春一查到底,他便不会成了这“出头鸟”一般的人,被梁春记恨。
但喊声的心里想法也简单:他喊声已经老了,他只要膝下儿女相安无事。只要梁春还在许州城为非作歹一日,就会对洛家不利。他不求旁的,只求韩映秋和洛亭阳能好好的,他这做父亲的心里也方能安心下来。
姚安政没有给梁春任何喘息的机会,又对着秦队长点了点头,秦队长便从后堂之中再带出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韩映秋是见过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的那位许州城里头舌灿莲花的大状师明纬!
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韩映秋便不曾在许州城里头见过他。
没成想再见面的时候,他已经成了姚安政姚大人的阶下囚了。
此时的明纬早已没有了之前那般在公堂之上叱咤风云的模样,他胡茬满脸,衣衫褴褛,身上还有些结痂的血疤,看上去是被用过刑的。
他低着头,耷拉着脑袋跪在堂中。
比起韩师爷对梁春的那些证词,看到明纬,梁春才是真的感觉到了害怕地不由地缩了缩身体。
这一切自然也被姚安政看在眼中,他对着明纬扬了扬下巴:“明纬,你该知道,本官今日叫你过来,所为何事吧?”
“罪人知道。”
明纬好似是早已被惩治得服服帖帖,此刻低着头,是将一切话都顺着姚大人说:“罪人明纬,指证梁春梁大人草菅人命,坑害百姓,欺人钱财,压人性命。”
桩桩件件的指控,从明纬的口中说出来,让梁春的眼中终于带了恐惧:“明纬,你……你不要胡说啊!”
他终于抱拳看向了姚安政:“姚大人,这个明纬是什么人,想必大人的心里也很清楚吧?他就是这许州城最舌灿莲花之刃,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他说的话,岂能轻信?”
“梁大人说的是。”
姚安政的眸中,露出几分冷笑:“所以本官今日请来了这许州城里头被你梁春欺压过的人,也让大家伙来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