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是从前夫家的一个小管事。主要管着蚕庄,是苏父的远亲侄子,也算是得了苏父的重用。
只不过在苏月遥和苏父都死后,这个苏瑞就不见了踪影。
韩映秋还记得,从前还是苏月遥的时候,就看出苏瑞和暖风之间有情愫。原想着等到暖风到了年岁,就做主让他们二人成婚。谁知后来发生了那许多事情,这事儿自然也就只能搁置下来了。
暖风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能在洛家听到这个名字。
她倏然抬眸,不可互信地看向了韩映秋:“你怎知苏瑞?!”
说罢,她又低了头,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在身侧捏紧了拳头:“他们说得对。我们这些没有了主子的人,就和那丧家之犬一般。任凭什么人都能拿捏一番,可我们也总要为自己寻一条出路吧?”
她红了眼眶:“就是为了苏瑞,和你洛家又有什么关系?!我来拿我们家姑娘的东西,难道还不成吗?”
她看西安了洛亭阳,眼中带着愤怒和不甘:“就算是姑娘嫁给了你又能如何?!我来拿姑娘的东西,你也要管不成?你能管得住我一人,还能管得住整个苏家?苏家都已经没了,少爷,也给咱们留一条活路成不成?”
别说是洛亭阳了,其实就是韩映秋,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暖风。
是她没有护得住苏家,但这不是暖风就能如此背叛的理由。
韩映秋只是盯着暖风,眼神越发冰冷:“你既是知道,没有了苏家的你们是什么样,又为何还要来此欺负细雨?你想拿的那把钥匙,就是苏月遥的嫁妆箱子里,那个装着她的母亲留给她的双面织绣的匣子吧?”
暖风皱眉,越发不解:“你们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
路庭院也坐在了韩映秋的身旁,也看向了暖风:“我在尽力护着苏家了。也曾说过,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而为。你和苏瑞的事情,月遥曾同我说过,但苏家出事之后,你们二人齐齐消失,让我无从寻找。我只问你一句,如今苏瑞可是在周玉和的手中?”
除了替周家在做事,韩映秋也想不到,她还有什么理由来洛家寻找那钥匙。
看着暖风如此,韩映秋站起身,对洛亭阳是微微一笑:“我能和暖风单独聊一聊吗?”
洛亭阳点了点头,对韩映秋是绝对的相信。
只是在他们带着细雨出门的时候,细雨还不忘了回头对着韩映秋招了招手:“姑娘,我去给你做甜酿!”
她还记得,苏月遥爱吃甜酿,尤其每每心情不佳的时候,总是细雨的一碗甜酿,再加上穗儿的一首歌,便什么都不能叫苏月遥伤怀了。
所有人走后,房中便安静了下来。
只剩了韩映秋和暖风二人,暖风跪在地上,冰冷地看了韩映秋一眼:“我同你,无话可说。”
韩映秋点了点头,缓缓走向了暖风:“我只问你一句,如今那方这双面织绣的匣子在哪儿?你该比任何人的心里都清楚,那匣子对苏月遥的意义。”
“那又如何?”
暖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姑娘已经死了,她什么都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