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大人,柴子云轻叹一声:“我也没想过,春姨娘会如此行径。咱们先过了今日这一关吧,其余的事情往后再说。”
这一场宴会,本是高高兴兴地办着。出了这事儿,也只能靠柴子云一力支撑。原本张大人要走,但出了这事儿,他还是想留在这坐镇。
好在他们到底是知府人家,旁人就是心里头真的想什么,也不敢表露出来。
张大人和柴子云二人笑着将客人松洲之后,才将记柔和韩映秋都留了下来。
韩映秋只瞧着,张大人和柴子云从前头回来,春姬就跪在了他们二人的跟前儿。
张大人的脸色,是难看至极:“跪着做什么?”
春姬不敢抬头,娇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大人,妾身错了!”
说着,她竟是哭了起来:“妾身无能,留不住和大人的孩子。妾身原想找个机会将这事儿告诉大人。可心下伤心,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求大人惩罚妾身吧!”
韩映秋都开始佩服这个春姬,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这么快地想到这般说辞!
果然,听到春姬这么说,那张大人的眼中竟真的生出几分怜惜来!
但事情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又怎能让她一个春姬再得逞?
记柔还在这,她冷哼一声,倒是对春姬有些不屑:“春姨娘,我原想着姨娘大约是有难言之隐,这才帮着夫人帮着你们张家瞒下了这事儿。可如今姨娘这么说,实在是有些将旁人都当做傻子了吧?”
她大大方方地对张大人抱拳:“大人,我记家在许州行医多年,便是将家中长辈叫过来,也能给大人一个明确的答案。春姨娘就没有过身孕,并非是小产,更不是旁的什么。内宅之中的事情,我记柔不好多说什么,但也会帮着大人守口如瓶就是。”
她没好气地瞪了春姬一眼:“只不过不希望有人欺骗大人和夫人,今儿若非看在阿秋和夫人的面子上,方才我就该将事情讲清楚的。”
春姬就这么颜面扫地,是再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张大人平日里可以容忍春姬使小性子,甚至有时候耍一些小聪明。
可他怎么能容忍,只是这种大事上,春姬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自己呢?
“啪——”
便是还当着记柔和韩映秋的面儿,张大人的巴掌,也毫不留情地落在了春姬的脸上:“贱人!你竟然敢拿子嗣这种事来欺骗本官?!”
只是春姬第一次被打,她不可置信地抬眸,眼含泪水地看向了张大人:“大人……打了妾身?”
“我早就该打你!”
张大人怒不可遏:“我就是纵容你太久,才容得你让我丢尽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