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摇头:“都这时候了,洪府自然不愿意出面。否则许州城里头岂不是人人都知道,这是他们洪府要对付洛家才用的下作手段了?”
这话,让葛掌柜的愤然瞪了管事的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下作手段?可我怎么能想到,洛家这么难缠?一个小小的许州商贾,之前还被那个从庄子上发家的周家压得喘不过来气。现在倒好,还生龙活虎起来了?你再去找洪家,问问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管事的不敢再招惹葛掌柜的,匆忙跑了下去。
而此刻,那些举着横幅的洛府家丁,也已经抵达了天宝银号的门前。
按照韩映秋的意思,他们洛家要做这样的事情,便要做到让人“无话可说”。
所以韩映秋不让洛府家丁们“影响”天宝银号的生意,只是让他们守在天宝银号的外围。
将这横幅也落在天宝银号的外围,把天宝银号团团围了起来,但又没有直接挡在天宝银号的门口。
如此一来,便是天宝银号之中有人前来驱赶,洛家的家仆小厮也是一副无辜模样:“咱们又没有挡住你们的路,这许州城里头的地界,咱们是不能站着了不成?你们忙你们的生意就是,不必管我们,我们绝不进去叨扰银号。”
这话说的是理直气壮,一时叫天宝银号倒是人也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来人往指指点点。
人心最是好奇,人嘴最是拦不住的。
自然也有人好奇地上前询问,洛家和天宝银号究竟发生了什么。
谁都没想到的,洛家派出来的这些扛着横幅走过几条街的强壮家丁,在遇到了那些前来询问的人的时候竟都开始“哭诉”了起来。
说是他们也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招惹了天宝银号,今儿过来,就是想问问清楚。
这银钱的流通,便是生意之人最最重要,甚至可以说是安身立命的事情了。如今却白白地被人掐住了喉咙,怎能不生气愤怒?
说是这两日,洛家多少人上门天宝银号,便是少爷和少夫人也亲自前来,就想求葛掌柜的给个准话。结果他们连连吃了闭门羹,这万不得已,才用了这样的方法,只求葛掌柜的给放一条生路。
若只是一人这么说就罢了,偏偏前头的家丁们人人都是如此说辞,反而更让许州城的人觉得,洛家怕不是有莫大的冤情吧?
“砰——”
此刻在天宝银号之中,听到了外头来禀报的这般说法,葛掌柜气得用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之上:“他们竟是这样说的?!我什么时候不见他洛亭阳和韩映秋了?!他们分明就是没有来找过我,打发了家丁丫鬟来的,我凭什么要见啊?”
他气的是浑身发抖了起来,一旁的管事却小心“提醒”葛掌柜:“掌柜的,上回您说了,便是他们来了,您也不见。只怕是这话叫他们的家丁传了回去,您还是理亏啊!”
葛掌柜几乎气的七窍生烟:“我理亏?!我还不是为了洪家?!让你们去找洪家,他们人呢?怎么还不来帮我们?”
说到此,管事的头低得都快要埋到胸口了:“他们……他们没有给小的开门。只怕是不会再管这事儿了。咱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