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脾气性格向来软糯,也快被逼急了,心底忍不住暗骂莫聿寒。
这人到底想要干嘛?
既提出了孩子这个离婚条件,却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难道她就一点魅力都没有,能让他这么不为所动,毫无感觉?
所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性呢!
时初猛地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往莫聿寒身边扑过去……
到底没有经验,只抱着他的手臂,就没有下文了。
“时初?”
时初突然这样的动作,莫聿寒是完全没有准备的。
但他的手臂不是木桩,自然感应得一清二楚,而且她身上淡淡幽幽的清香若有似无地涌入他的鼻腔,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休息,别多想。”
时初往里紧了紧,她回忆着帖子说这样稍微主动一点,可……为什么看莫聿寒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莫聿寒不但不是一般人,而且还……冷淡么,所以寻常的法子对他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那他之前还……
莫聿寒有些无奈,觉得这个丫头现在就是在报复,报复他刚才对她的冷漠,所以现在才用着这种方式故意挑起他的火气。
她今晚上就这么不安分?
莫聿寒眸光渐深,身子像是处在冰天雪地当中慢慢僵硬,可内心却有一颗火苗在熊熊燃烧。
“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我没有什么好害怕的,答应过的事情我就会做到,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都可以克服!”事已至此,时初语气坚定。
“你确定你已经想好了?”莫聿寒感觉到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正在土崩瓦解。
“是,我想的很清楚了。”
时初感觉这个时候,自己反倒比莫聿寒要来的干脆,而他磨磨唧唧,优柔寡断。
难道是自己太生猛吓到他了?
可就在产生这样的想法之后,下一秒,她感觉好像突然间出现了一个身影,将房间内最后一丝微弱的光都挡得一干二净!
“嗬——”时初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里头的小鹿好像又活了过来,太过突然,差点没将她心脏的壁垒都给撞破了。
暗淡的环境,其他再细微的尴尬都被无限放大,浑身血液都在叫嚣沸腾着,莫聿寒轻吸了口气。
“害怕?”
他只是轻轻地问,可在时初听来就好像是在嘲笑一般,笑她临阵退缩,胆小如鼠却还要装得无所畏惧。怕是下一秒就要对她说“现在后悔来来得及”了。
时初才不会这时候跟莫聿寒认怂:“我没有害怕,你害怕了吗?还是你是真的累了?”
她这般强硬的措辞,对男人来说可谓一种最无法接受的挑衅。
莫聿寒轻哼一声。
忽然间他整个人如山般倾倒,这个动作让时初浑身僵在了那里。
莫聿寒本来察觉时初好像在下一秒就要反抗,但却迟迟没有见到她的动作。
她紧绷如弦,透着难言的紧张。
“放松。”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安抚时初焦躁不安的情绪。
时初却有些口是心非:“我已经很放松了。”
她的状态,莫聿寒了解得一清二楚。
“说谎骗的过你自己骗不过我……”
低沉的嗓音在时初的耳旁响起,像是蛊惑人心的妖孽,在安抚。
“那……我要怎么办?”性格使然,时初在这种事上,素来不是那么主动的人。
“看着我。”
莫聿寒指引着她,时初闻言微愣,似乎有些为难。
“我……”时初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借着透过窗纱进来的微弱光芒,看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感觉自己呼吸变得紧蹙。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地看着莫聿寒,她屏着呼吸,好似呼吸一旦沾染……
就一辈子分不开了。
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这点都做不到吗?”莫聿寒眉梢微挑,说话的声音微微上扬。
“不,我可以。”
时初胆子放大,在他深邃幽沉的眼神中,伸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