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织呆呆地看着两人走远,失意来得猝不及防,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倒是也没有哭……
谢澜衣没见到想象中的哭哭啼啼,倒是也不失望,又像是松了口气。
因而言行也缓和了两分,多解释了几句。
“那是李御史家的小女儿李芸舒,她和慕容斐自小就认识。”
“慕容斐可是想娶她很多年了,只是碍于年纪,还有李御史的顽固,才一直拖到了今年定亲。”
“而且,那李芸舒,可还是一个难得的风系天才。”
前后经历两次的谢澜衣,看着这一次命运顺遂的两人,也是有些感慨。
这一次,李芸舒没有发生意外损毁容貌,淮安王府也没有被灭门……
一切都在变好。
无论是慕容斐,还是李芸舒,都活成了最好的模样。
倒是白云织,臭脾气真是一如既往……白瞎了他对白家的维护,竟连谁是靠山都看不明白。
果然是瞎。
谢澜衣本想再损两句,可看着已经耷拉着脑袋,活像是被雨淋湿了毛的流浪狗模样的白云织,难得地住了口。
嘴下留情了些。
白云织生平第一次的少女心动,啪地死了。
这让她后面都难受得没有说话。
就在这般沉默之中,永安王府终于到了。
而此时,已是华灯初上,连晚膳时间都要过了。
谢澜衣率先下了马车,而永安王府的管家更是亲自来迎接贵客。
“见过太川郡王,请郡王先入正厅稍待片刻。”
“今日是郡主回门的日子,她和世子还未归府,怕是要让郡王多等一等了。”
管家一边说,一边恭敬有加地把人请了进去。
也是这些话一出,谢澜衣才反应过来。
原来……慕容韫那母老虎一开始就是打算给他坐冷板凳的!
若是一早来了,怕是他得喝上一天的茶!
如今来得晚了,倒是误打误撞了……
谢澜衣也没为难这管家,毕竟……也没啥脸不坐这冷板凳。
只是,谢澜衣也没忘记让管家派侍女带白云织下去梳洗。
毕竟她那血盆大口的,虽吓不到他,却也是有碍观瞻。
等到了正厅,谢澜衣亦不忘向管家问道:“本王久居太河,如今来了府上,作为晚辈,该向王妃和王爷问安才是。”
谢澜衣本以为这个时候,见不到慕容韫和黎苏,应该是能见到黎烬和苏合的。
却不料管家忙一拜,满是歉意道:“郡王来得不巧,昨日,王妃和王爷便回永安郡去了。”
当然,其实王妃的原话是,把这王府留给小夫妻折腾,她一起住嫌挤来着……
咳咳,这些话,必不可能说给这位郡王的。
一听永安王夫妇都回去了,谢澜衣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本来只是出于礼仪的一问而已。
倒是这永安王妃,还真是像传说中的一样随心呢。
母老虎遇到这婆婆,怕是祖坟冒青烟了。
就在谢澜衣感慨之际,外间传来了脚步声。
人还未至,慕容韫的声音就传扬了过来:“呦,这不是大忙人太川郡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