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我可以养它吗?”她仍旧不死心,心里面盘算着等养肥了必定鲜美。
“阿姐是不是觉得整日在这儿十分无趣?”石砚却想到了别出。
“我......”真的很无聊,但是呆在这里是目前最妥帖的办法。
“阿姐想养就养着吧……我先去补房顶,再不补天要黑了。”他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往后院走去。
“阿砚!阿姐有阿砚陪着,不无趣,阿姐喜欢阿砚。”我看着他的背影看起来快要哭了,忍不住出声叫住了他。
“嗯……”少年,红了耳朵,虽然没停下脚步,但背影明显变得轻松愉悦不少。
吃完晚饭,我抬头看着补好的屋顶,弟弟在一旁收拾着碗筷。
“阿姐,白日里定受了不少惊吓吧,明天阿砚不出去了,陪着阿姐。”
“阿砚......阿姐没事。”
“阿姐......明日是鞭痕发作的日子,让阿砚陪着你吧。”
“阿砚......”我自己也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只不过每次旧伤发作都会疼上一天,我也知道那样子到底有多狼狈,我也知道第二天醒来都会看到他熬了一天一夜的红眼。
阿砚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哀求着,“阿姐,阿砚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就让阿砚陪着你吧。”
“好。”他每次搬出这种理由都让我没有办法拒绝,我转头看着院子里的茶碗,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他。
月上中天时,阿砚在房里给我打好了热水。我试了试水温,他站在我身后手里提着空水桶,磨蹭着。
“阿姐,我在院子里陪你。”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踌躇半会儿。
“阿姐都习惯了......没事儿。”我每年到了这天都嘴硬的很,那蚀骨之痛每每都像是要把我撕裂开来。
“阿姐,实在忍不了了叫阿砚,阿砚知道做不了别的,但阿砚能陪你,阿砚想陪着你。”说完他也没看我什么反应,转头帮我关上了门,少年身姿挺拔有型,照旧守在了院子里,目光紧盯着烛光恍亮的木屋。
我脱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坐进了澡桶里,满满的背上的鞭痕开始发烫。这么多年了,这两道鞭痕平日里也没什么不寻常的,但其实它们从来没有愈合过,每半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像新伤一样红肿、发烫,开始溃烂流血。滚烫的热水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蚀骨之痛,斥新之寒。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