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玄元录酝酿一下心中的情感，才以经历辉煌后又陷入末世者的苍凉口吻说：

“仙人就是后天修炼成的神，就是一个个本来渺小的生命，通过一生不懈挣扎，不惧天灾人祸，披荆斩棘践行我道，激昂出生命的赞歌，顺天在逆天打破一切束缚之人。”

湛然回味了一下老铁的话语，斟酌着语气问：

“那这样一片遗迹，若在当年其中之人都是仙人吗？”

“哈，你当仙人是大白菜吗？”山海老铁反问道。

湛然摇了摇头，指着天空。

“但这些也太夸张了，就算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超凡强者也不可能让那么多建筑物这样漂浮高空啊。”

“这里有真正的阵法。”山海玄元录语气确凿，“你既然可以看到天地间的灵气脉络，想来能够感觉到这里的脉络远远比外界密集的多，天地脉络有恒定，不可能凭空而来，这些都是阵法的功劳。”

“难道江湖中所见的阵法都是假的？”

湛然似乎在脑海中看到了山海玄元录书页翻动，模拟人型生物点头的模样。

“的确是假的，原理不一样。

现在这个时代用的都是自身的灵气，身体内的资源，就算到了摄意境使用神意调动四周的天地灵气那也始终是需要消耗自身神意的。

以前的仙法都是先养出金丹修成元婴，这一步是炼己功夫；然后领悟天地灵气的奥妙变化，直接挥手间就可以调动天地，这是是见玄功夫；甚至还有厉害的仙法从第一境就开始性命双修，既体悟自然天地也锻打自身宝体。

也就是说，现在时代的修行之法都只是半截而已，残缺不全啊。”

湛然站起身来，踱步走向另一边的建筑物，心中继续问：

“那如果找到仙法，我可以进行修行吗？”

“也许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没什么，那些猜测暂且不告知你比较好。”

“切，老铁你总是这样，其实我就在想，是不是你活的太久，老糊涂了，其实就是话说到一半自个儿突然忘记了吧。”

“滚蛋，老子过目不忘好不好。”

湛然眼珠子提溜一转，问：

“老铁你是活得最老的生灵，难不成就是从那个时代而来？”

“谁告诉你，我是活的最久的生灵？”

“你不是最古封印物吗？通过言行我也早就知道你以前定然是个人类。”

“哎……”山海玄元录叹息出的沧桑感仿佛跨越漫长的时光长河，“就我所知，至少有一个家伙也许比我活的长，他应该就是长生的真正首领。”

什么！

传说长生中有一个至高首领，这个人活过漫长岁月，这难道是真的？

不，山海老铁说了就一定是真的。

但……老铁为什么会认识长生的首领？

湛然的心绪动荡着心湖，问出了心中一直想要问出的疑问。

“老铁你到底是什么人？”

从意识空间中透明色的波纹荡荡摇晃时，山海玄元录就知道湛然内心的动摇。

听到湛然问出这个问题，山海玄元录沉吟道：

“我是披荆斩棘的行道者，也是旧日仙神的叛道者，更是流浪时空的迷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