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绿衣听了一愣,瞧瞧李诗萍的脸色,暗道:“今天李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自打马大哥被宣进宫后就开始紧张忐忑,坐立不安呢?难道真的会发生什么不祥之事?”想到这又连忙暗自否定,又怕李诗萍紧张,随即拉着李诗萍的手笑道:“你们夫妻俩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会平安无事的!”
李诗萍听了没有再说别的,只是对林绿衣说道:“林姐姐千万记住,如果我和不平在今晚天亮之前回不来,你就一定想法子通知他们!”说完暗自思量道:“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皇宫里都是皇上的人,自然没有人会帮我们,也只有远在云南万马堂的五位叔叔,以及身在燕京和燕王叛军打仗的不一道长能够帮的上忙了!”
林绿衣此刻被李诗萍渲染的也心中暗暗有些紧张不安,点点头道:“李妹妹你放心好了,我等你们到天亮,等天一亮你们夫妻若平安归来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若是……哎!我马上照你说的办!”
李诗萍听了方才渐渐安定下紧张的情绪,道:“那就有劳林姐姐了!”说完心一横转身朝门外走去。
林绿衣见了心中不安,连忙走到门口,扶着门框看着李诗萍的背影,心中有些伤神,喃喃自语的说道:“但愿他们都平安无事!”说罢随即想到自己的爹娘以及舅舅单刀英雄胡仇刀为什么都宁愿深山隐居不出的原因了!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暗道:“若不是燕王叛乱,朝廷要剿灭叛军正是用人之际,那马大哥和李妹妹在云南万马堂里双宿双飞,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如今来到京城不但要辛辛苦苦的为朝廷训练战马,还要如此的担惊受怕。哎!而我和冲虚哥有何尝不是呢!”想到这不禁更加恼恨燕王叛乱,致使国家兵慌马乱,战火连连,害得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火之苦。而她自己和李诗萍本该山林逍遥自在的,如今却因为这场战争,而日日担心,天天紧张不安。
林绿衣恼恨战争,恼恨燕王,恼恨朝廷大军多日不能平息燕王叛军,可恼恨归恼恨,她又不能改变什么!
李诗萍和那守门兵来到马场门口,打眼瞧出,见马场门口停放着一顶金丝绣凤紫红大轿,轿旁立着八个精壮轿夫。那大轿精美绝伦,气势不凡,李诗萍见了顿时一愣。
这时大轿旁闪出两个人来,她定睛一瞧,原来是牛思松和老太监孙福在。李诗萍见了心中一颤,暗道:“我表哥他来干什么?”
牛思松上前拱手道:“阿红表妹,咱们宫中一别几日,这些天来你还好吗?”
李诗萍听了本来心中很是讨厌,不愿搭理他,但一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让他下不来台,随即对牛思松施了一礼,道:“原来是大表哥啊,诗萍这厢有礼了!”
牛思松笑道:“表妹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不必客气!”说着眼睛瞧了瞧李诗萍,心中暗自伤怀道:“这般可人儿的模样,哎!当初你要是一心一意的跟着我,绝对不会有今日,可惜啊,哎!说什么一切都晚了,如今我虽然心中宛如刀割,可又不得不忍痛将你献给皇上了!”想罢随即又笑道:“表妹,皇上派我和孙公公前来请你进宫!瞧见这顶大轿了吗?这可是宫里的凤辇!”
李诗萍并不知道什么是凤辇,也不知道凤辇是专门给皇后坐的,她也不关系这些,此刻她只是想知道丈夫马不平的消息,以及皇上为何让她进宫,遂问道:“既然表哥从宫里来的,那可知道不平现在还在皇宫里吗?”
牛思松听了一惊,虽然他知道见到李诗萍后,会有这么一问,本来早有心里准备,可这会儿真的被李诗萍突然一问,不免有些心亏,但好在他即刻嘿嘿一笑,把自己惊慌的神态掩饰过去,道:“哎!见到了,见到了,表妹自可放安心就是了,马大人此刻正在宫里和皇上交谈!”说着见李诗萍双眼盯着他,他怕李诗萍不信他的,又赶紧说道:“阿红,你也知道如今朝廷正和燕王开战,皇上正和朝中列位大人商讨退敌之策,由于一时没有商议出好的对策,故此他们还在商讨之中,故此马大人也就没能回来!”
李诗萍有些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暗道:“希望他说的是真的!”随即又问道:“既然皇上正和大人们在商讨剿灭燕王叛军之事,那又为何让我进宫?”
牛思松听了一愣,道:“这……这……哎!皇上的意思是说……是说马大人为朝廷训练战马劳苦功高,皇上感激马大人的功劳,故此要宴请马大人,当然了皇上也知道为朝廷训练战马也有表妹你的功劳,因此才派我和孙公公一块来请表妹你进宫一同赴宴的!这也是皇上英明神武,才会处处想到周到!”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给孙福在。
孙福在会意,连忙躬身道:“是啊!马夫人,皇上英明神武,深感马大人和夫人你为朝廷训练战马辛苦,有意宴请你们夫妻,故此才派老奴和牛大人一块抬着凤辇来请马夫人进宫赴宴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道:“又是赴宴,哼!如今朝廷大军正在燕京和燕王叛军交战,双方你死我活,而皇上在京城里却天天开宴,哼!亏你们还说他英明神武!”
这时就听老太监孙福在又说道:“马夫人,你来瞧,这顶轿子,这可是只有皇后娘娘才能坐的凤辇,皇上开恩,着老奴与牛大人带人抬着来请马夫人您的,还请马夫人这就动身上轿,马上进宫,别让皇上以及马大人等候着急了!”
李诗萍听了暗道:“我管你什么凤辇不凤辇的,哪个稀罕似的,还专门只有皇后才能坐,哼!我又不做什么皇后娘娘!”想罢,对牛孙二人说道:“哎呀!既然这凤辇是皇后娘娘才能坐的,我可不敢坐!这样吧!我随你们走着进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