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楠没想到的是，原来恩名早就知道了，她霎时眼眶湿红，抿唇紧望着恩名侧颜。

“这是你干的？”

恩名问，四姐视线落在于楠的脖颈，紧张地说不出话，握着拳头试图后退，瞬间沉默的像个傻子。

“是不是你干的？”

恩名指着于楠脖颈处的伤痕，再次问，语气冰冷到极点。

“是又怎么样？”

四姐故作镇静，梗着脖子还强装嚣张语气，瞳孔里却充斥着对恩名的忌惮和慌乱。

那一刻，于楠所有的怒与厌在恩名的撑腰下像一股股黑水全部激涌而出，她愤愤的瞪着四姐，眼眶湿红，仿佛那天被她们几个欺侮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更令她烧怒的是她们明明做了那种伤害别人的事情却还是露出那一副嚣张不知歉悔的模样。

“怎么样？”恩名一声冷笑，松开扒拉着于楠毛衣的手，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四姐的一头卷发往卫生间里拽。

于楠惊了，捂住自己那被高领毛衣遮盖的脖颈处，她站在原地不动，怔愣的看着恩名抓着四姐头发将其拖拽去卫生间，任凭她再怎么挣扎叫喊恩名也不松手，见状，于楠则忙反应过来，赶快将包房的门紧紧关住。

“啊！”

四姐惨叫，水池里放满了水，恩名则毫不犹豫将她的脑袋死死的摁进水池里。

水‘咕噜咕噜’泛着泡，比鱼儿吐泡泡强烈很多，四姐拼命挣扎，却根本无力挣脱掉恩名。

“上次我就说过，你要是再敢欺负于楠，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恩名手上的力道很重，一般男生都挣脱不掉她的手掌心，更别说她一个女生，四姐使劲儿的呼吸，泛起的泡泡更激烈，她说不出话，可喉咙间发出的嘶喊声却很大。

“恩名……”

恩名抬眼，望着镜子里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脸忧慌的于楠。

“过来。”

她知道她怂，可人越怂越被人欺负。

于楠乖乖走过去，她低头望着被恩名将头摁在水池里挣扎脱不了身的四姐，有些不知所措。

恩名紧抓住四姐的头发一把拽起，水花四溅，她大口呼吸着，脸上头发上全部被浸湿，整个人狼狈至极，脸上的妆全部花了，脸色冻白。

“按住她的手。”

四姐的手乱挠乱抓，却怎么也反抗不过恩名手上强大的力度，她注视着于楠道。

于楠紧抿双唇，只要一想到那天被欺负的场景，心头便涌出一股强烈的的怒气，她咬牙伸出双手一把紧抓住四姐不安分的双臂，这下四姐除了腿，其余皆被恩名和于楠控制住。

“这种滋味怎么样？”

恩名狠狠抓住她的头发，猛地一拽，她的脸被迫扬起，表情痛苦，竟哭了出来。

见她哭，于楠没出息的动了恻隐之心，瞅了瞅恩名，手下却没松。

“是不是很难受？”恩名又问，面无表情，又狠又冷。

“我知道错了……”

当四姐哭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于楠心头咯噔一声，她似乎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在学校女生中称王称霸的四姐竟然会讨饶。

“跟她道歉。”

恩名不为所动，抓着她的头发将其脸转到于楠眼前。

于楠心慌却又大觉过瘾，低眼直视着在恩名手中难得狼狈的四姐，竟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情。

“我……我错了。”

四姐犹如被擒斗兽，威猛全无，摇身一变成为被人玩弄于手中的凄惨小羊羔，道歉的语气卑微又可怜，梨花带雨。

见状，恩名还不满意，又冲于楠道：“把手机拿出来。”

于楠领会其意思，赶忙从口袋掏出手机对准四姐那张狼狈花了妆的脸‘咔咔’拍了几张，三百六十度不放过。

“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她，你可不会像今天这么走运了。”

恩名撂下这句话，猛然甩手，四姐便身子一瘫摔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