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们利用朱娣的死来加固条约有什么关系?”颜坤涵问到。
“如若我们不先发制人,这朱娣死在南皇境内,还被无辜加罪,你觉得那个不安分的东方泞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联合他国反咬我南皇一口吗?”致鸳眼中尽是无语,看着眼前这个呆愣丝毫不明事理的颜坤涵,说到。
“竟是如此,可是你怎么确定东方泞一定会放弃她的女儿,不为她的女儿申冤呢?”颜坤涵依旧很纳闷的问到。
“啧~你怎么病了一场脑子变得这么不灵光了,我们把朱娣的罪名已经坐实了她东方泞还申什么冤。”致鸳有些不耐烦的说到,白了颜坤涵一眼,对现在的颜坤涵伤透了脑筋。
“那东方泞为什么要拿她的女儿做筹码啊?那可是她的女儿啊。”颜坤涵明白了这个,糊涂了那个,整个脑子里简直就是浆糊,乱的很。
“是她的女儿,但这个女儿名不正,言不顺,不仅不讨她欢心,还经常给她添堵,朱娣在东盛时便与未被卖到南皇的九珩相恋了,此事东方泞知道后,将二人分开不说,还把九珩卖到了南皇做了阉人,再后来,东盛战败,朱娣自小在斥候营中长大,本就一身的本领,又主动请缨远嫁南皇,东方泞这才给了朱娣一个公主的名号,承认朱娣这个女儿,你觉得这凭添的名头有几分情,又有几分义?”致鸳看着颜坤涵,问着,声音慢慢哽咽,眼中泛起了泪光。
颜坤涵看着致鸳这般,顿时心中咯噔一下。
“这朱娣倒也是个可怜人,的确可惜,可一切皆是命数,你也无力反抗不是么,你这般自责又有何用呢?”颜坤涵握住致鸳的玉手,皱着眉心疼的安慰到。
“我无力反抗……我如果早些猜到九珩会如此这般,也许朱娣就不用死了呢,九珩这个家伙,简直是可恨至极!怎的如此心狠手辣,怎么就下得了手,忍心杀害一个那么爱他的人。”致鸳一想到九珩就恨得牙根直痒痒,紧咬着后槽牙,握紧拳头,一字一顿的说到。
“鸳儿~你非神非仙,又怎能事事料事如神呢,你不可以预知未来,就像你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一般,也许忙碌,也许开心,也许悲伤,没发生的事情发展的空间很大,变化的程度也不可估量,因为人心难测,你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是你可以把发生过的,难以解决的一一解决,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明天的困难,朱娣死了,这是已经发生了的,我们可以牢记,也可以给她报仇,但是我们不能只沉溺于现在的悲伤,不然一切都将停止运作,新的困难会推挤成山,等你反应过来,你会更加的难以解决。”颜坤涵握着致鸳的手,把致鸳拉到怀里,轻轻的拍着致鸳的背,安抚着。
致鸳听着颜坤涵的话,抽抽嗒嗒的缩在颜坤涵怀里,一句话不说。
“不过鸳儿,你放心,不管有多少困难,也不管有多大的磨难,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和你并肩前行。”颜坤涵搂着抽抽嗒嗒的致鸳,温柔的说到。
致鸳听着颜坤涵温柔的声音,渐渐睡去,眼中未落下的泪珠,随着致鸳的轻闭双眼悄悄的从致鸳的眼角溜了下来,滑落到下颌,从高处跳下,追寻自己的自由。
清晨,木榭亭外围满了人,木榭亭内已是坐满,众人毫无章法的围着什么,致鸳和颜坤涵被四国议事号角唤醒,来到亭前。
“这,是什么情况?”致鸳蹙着眉头,看向颜坤涵,问到。
颜坤涵同她一样满是疑惑的看向了她。
两人对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毫无章纪的众人,抬步走上前去。
颜坤涵拉住致鸳的手,将致鸳护在身后,一路推推攘攘,终于站到了众人围观的那物前。
致鸳和颜坤涵定睛一看,众人围观的不是别的,正是昨晚从涵王府带回来的朱娣的尸体。
“这是做什么!”颜坤涵看见此情此景,浑身都觉得难受,紧拧着眉头,大声质问到。
致鸳听到颜坤涵的问话心头一紧,蹙起的柳眉皱的更甚。
致鸳拉了拉颜坤涵的袖口,看着颜坤涵摇了摇头。
颜坤涵迎着致鸳的动作看了过去,与致鸳对视,看着致鸳眼中那百般变化的情绪,只好默默的收回了所想所言,乖巧的呆在了致鸳身边。
“涵儿,你们来了,过来坐吧。”皇后一脸慈祥和蔼的唤着站在人群中的两人,向两人挥着手,让他们过去。
“过去吧,现在不是为她伸张正义的时候。”致鸳轻皱眉头,看着颜坤涵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