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鸳回到离府,只听闻前厅吵闹得很。
“发生什么了?”致鸳稍稍偏头,眼睛看着前厅的方向问着身边的庆果。
“嗯,可能是大少爷和老爷又吵起来吧。”庆果见怪不怪的望了望前厅的方向,说到。
“爹爹和哥哥总是吵架吗?”致鸳皱了皱眉,有些惊讶的问。
我没出嫁之前他们明明很和谐的呀,从来不吵架,哥哥都很顺着爹爹的。
“这事儿说来也怪,就围猎大会之前的那几天,大少爷突然好几天没回来,回来之后就总是跟老爷吵架,似乎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庆果挠了挠头,很是不理解的说到。
致鸳认真的听庆果说着,等庆果说完致鸳似是明白了什么。
围猎大会之前,好几天没回家,应该就是出事和后来在跃冰洞的那几天了。
致鸳深深地皱了皱眉,转身向前厅走去。
“哎,小姐,你去干什么啊?”庆果很激动的喊到,赶忙拉住致鸳。
“嗯?”致鸳被庆果突如其来的阻拦搞得一头雾水,转过来皱着眉有些迷茫的看着庆果。
“干嘛?”致鸳不理解的问到。
“小姐你要干嘛去啊?”庆果很是担忧的问到。
“去看看怎么回事啊,调解一下啊。”致鸳看着庆果,皱着眉不明所以然的说到。
“哎呀,我的小姐啊,你可别傻了,老爷和大少爷吵架我们根本拉不住,吵的很凶,那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妻吵架呢,谁劝谁是王八蛋,我看你还别去了。”庆果声形并茂的跟致鸳说着,阻拦着致鸳。
致鸳看着庆果皱了皱眉,心里更是担忧,抿着嘴唇没说话,转头担忧的看了看前厅的方向,依旧觉得去劝架。
致鸳轻柔的拿开庆果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这事儿需要知情人去解决,你们自是劝不住的,但我不一定劝不住。”致鸳皱着眉,有些苦涩的说到。
说完致鸳就抬步走向了前厅。
“哎……”庆果愣了愣。
什么叫知情人士啊?
庆果没明白,挠了挠头看着远去的致鸳很是糊涂,不知道致鸳说的什么。
致鸳快步走到前厅,边走边猜测。
真正跟爹爹吵架的恐怕不是哥哥,应该是哥哥的娘亲绿提才对吧。
致鸳紧皱眉头,眼神犀利的看着前方,十分认真的想着该怎么解决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很紧张。
如果调解不好怎么办?爹爹知道了绿提阿姨的存在会怎么待哥哥呢?哥哥又该怎么和爹爹相处呢?
致鸳一点一点的思考着,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门口。
“咳咳……”致鸳站在门口,假意咳嗽了一声,心中十分忐忑。
致鸳这一咳嗽倒也真是让两人的争吵暂时平息了下来。
离致涣和离岸海纷纷看向致鸳,致鸳心中有些发毛,故作镇定的攥紧了袖子,身体有些僵硬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调解,脊柱立得直直的,整个人都很不自在。
致鸳左右看了看,走到前厅的待客桌边的太师椅前,思量了一番坐了下来。
“你们吵什么呢?”致鸳满脸好奇的问到,演出一副新奇又开心的样子,装的似乎不知道离致涣和离岸海在吵什么一样。
离岸海生气的甩了甩袖子瞪了离致涣一眼坐到了致鸳对面的太师椅上。
“这个臭小子越大越没教养,现在对我这个爹爹都不叫爹爹了,没大没小的。”
离岸海气呼呼的,老脸气的通红,那一撇小胡子被离岸海呼出的气吹的直飞飞,那样子就好像胡子先生故意吹起自己的胡子一样,十分招笑。
致鸳看着离岸海那气呼呼的样子一点也笑不起来,反而十分棘手的样子皱了皱眉,眯了眯眼,假笑了出来,致鸳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违和。
“那,那哥哥他刚才叫您什么啊?”致鸳斜眼瞟了瞟离致涣,看离致涣那气呼呼抱着膀儿,一副“你不认错我就不原谅你”的样子,致鸳觉得更加难搞了。
“你问他自己!”离岸海气呼呼的,甚至不想重复离致涣的话。
致鸳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个人愁眉不展。
“嘿……嘿嘿哥,你刚才叫爹爹什么?”致鸳有些胆怯的问到。
离致涣理直气壮的抱着膀儿坐到了致鸳的右边,很是傲气的蔑视着离岸海,一字一顿的说道:“小!海!子!”
“什么!”致鸳惊讶了,张大了嘴巴,收不回惊讶到不自觉落下去的下巴。
啊这,真的是有点死局啊,我可是第一次经历这个场面啊,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