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他呀天生少了一根灵脉,不能修玄,而坤涵呢恰巧又是我们这一辈中,修玄天赋最高的,所以三哥的母亲从小就把他和坤涵做比较,但是这俩人条件的差距那么大,根本没法比,久而久之三哥就十分憎恨坤涵,就是到了现在也是十分避讳坤涵的任何消息,可能是连你是坤涵的王妃这事儿都不知道呢。”颜坤砾慢声细语的讲到,眼中也十分同情颜坤琛。
“这样啊,那的确也是有些可怜哈。”致鸳表情可不再是好奇,更多的是有些于心不忍。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颜坤明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一脸的不爽,晃悠着手中的酒盏。
致鸳觉得这话中有故事,但似乎又是什么不可说的东西,就看了看颜坤涵,眼中懵懂迷茫,试探性很强。
颜坤涵与致鸳对视上,笑了笑,晓得致鸳聪明,果真没错。
颜坤涵传音给致鸳:“回去给你说。”
致鸳听到传音,默默地收回了目光,低头吃起了东西。
一时间桌上就这么沉默了,众人却不觉得难受,似是此时此刻共情一般,都不想说话。
几个人默默无声的吃完了饭,出了萃英楼,颜坤涵和致鸳与颜坤砾三人道了别,各自分道扬镳,回府了。
致鸳颜坤涵和颜坤砾等人是反方向的走向,致鸳边走边回头看,似是不放心什么事,只等到颜坤砾三人走远,身影没入黑夜,再也看不见,致鸳这才不回头顾望。
“这会儿可以告诉我了吗?三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致鸳很是好奇的挽住颜坤涵的胳膊,一脸期待的看着颜坤涵,问。
颜坤涵侧头看看致鸳,宠溺的笑了笑。
“好好好~这就告诉你。”颜坤涵伸手摸了摸致鸳的脑袋,有些无奈却又很是宠溺地说。
记得是武玄大会那年的事,武玄大会过后,边关屡屡受扰,百姓民不聊生。
颜坤琛被萧青莲指使请缨出战,出征戍边,颜坤琛便听从母亲的话自己跟颜越震请缨愿往军辖关戍边卫国。
颜越震知道颜坤琛是什么情况,自然是犹豫几分,但是在萧青莲的一再劝说下,终究还是同意了,并且派经常和颜坤涵外出打仗的四皇子颜坤恬,六皇子颜坤衡随行保护。
颜坤琛,颜坤恬,颜坤衡在边关苦战半年有余,战事连连败退,眼看着外邦人就要破关了,颜坤琛下令挂了免战牌。
颜坤琛毕竟是一介书生,虽说他小小年纪便对政事颇有见解,十七岁的时候又在大陆斗诗会拔得头筹,但终究都是纸上谈兵,并不知道战场上的事,也不知道兵不厌诈,以为挂了免战牌就可以暂且安稳休整了。
谁承想免战牌挂出当晚,外邦贼人就夜袭军辖关,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颜坤恬颜坤衡为保护颜坤琛,战死沙场,军辖关失守,颜坤琛失踪。
颜越震得知军辖关失守,急召颜坤涵回朝,在明顶山修养的颜坤涵接到消息给颜越震飞书一封,带着冉邵源和手下精锐直奔军辖关而去,三月时间三战三胜,夺回军辖关。
颜坤涵夺回军辖关便传信回京,颜越震得此喜讯,喜出望外,对再三劝谏让颜坤琛出征萧青莲更是冷眼讥讽。
本来颜越震就不待见萧青莲,这下可好,更加不予理会了。
颜越震虽说厌恶萧青莲但是还是给颜坤涵下了命令,让颜坤涵在军辖关周围寻找颜坤琛,找到后带着颜坤琛归朝受赏。
颜坤涵接下命令,便在军辖关滞留下来,一方面稳固民心,防范外邦卷土重来,另一方面,大面积秘密搜索寻找颜坤琛,花费了半年的时间,才在军辖关附近的幻州找到了颜坤琛。
找到颜坤琛时颜坤琛衣衫褴褛,十分狼狈,蹲在街头讨饭吃,时不时还被那片的地头蛇欺负一番,有的时候甚至他讨来的食物钱财还要被当地的原住乞丐抢去,若敢反抗不交必然会造一顿好打,颜坤琛就连乞讨都吃不到饭,他就那样狼狈的过了半年时光。
颜坤涵找到颜坤琛便把他接回了军营,颜坤涵治理好军辖关周边各州的民生问题这才带着颜坤琛受命回朝。
颜坤琛回到楠郦城皇宫里,第一件事就是相向母亲萧青莲诉苦,可是萧青莲见到颜坤琛的时候眼中没有一丝心疼,更多的是厌弃。
颜坤琛一回来,萧青莲就把颜坤琛一顿好骂,颜坤琛经此一遭对萧青莲彻底没了期待,之后便在自己府上整日逍遥度日,不问朝野。
母亲传唤也不听,太后传唤也借口推辞,唯有颜越震的圣旨能叫得动他,可是颜越震一次也没为他下过圣旨,从来都不叫他,从那之后颜越震也是非必要场合从不见颜坤琛。
颜坤琛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是,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颜坤涵这个救世主身上,自己遭到了些什么又有什么的,谁会知道呢,谁会心疼呢,慢慢的颜坤琛就变得越发目无法纪,渐渐变成了纨绔子弟,街头流氓,人人口中说的不成气候,处处不对的坏孩子。
颜坤琛由于自己玄力低微,经常身边会带着一些侍卫下人什么的保护自己,这样的出街阵仗当时还是颜越震下的命令,让这么做的。
颜坤琛有一次花灯节上街观景,身边人带的就跟平常一个阵仗,百姓看到颜坤琛都指指点点骂骂咧咧,甚至满眼厌恶,蔑视,嫌弃,就算是颜坤琛主动搭话也没有人理会,一见到他过来就赶紧跑远,生怕沾染了什么晦气一般。
颜坤琛一晚上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况,默默地回到府上,哭了一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一个为了表现自己取悦母亲,自以为是的害死了自己兄弟的废物难道不应该被世人唾弃么……”
颜坤琛的才华渐渐被埋没,也没有了十几岁时那种孤傲的心气,跟随世人的眼光,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慢慢的颓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