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干活。”
他双腿夹住,飞速向后院跑去。
二狗子望着他的背影,有些于心不忍,“二当家,这药的用量好似大了些。”
姜羽剜一下他,“快劈柴。”
“二当家,你说,我带你找到夏芊芊的家,便给我解药?”
二狗子凑近,小声道:“这……我都领您来这里了,那贤王殿下与平阳侯都在前面,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不可以,将解药先给我?”
“给解药前,你必须再帮我一件事情。”
“怎么还有事?”二狗子情绪有些烦躁,“我绝对不做对姑娘不利的事情。”
“背信弃义的东西!”
姜羽骂一声,“你与她才认识几日,便对她如此忠心耿耿?”
“不是忠心?”二狗子矢口否认,“我给她干活,她还欠我工钱。她死了,工钱我找谁要。”
二狗子极力争辩,姜羽手中的斧头往旁边一扔,愤愤道:“你记住了。我死了,你定也活不了。”
“是是,我明白。”
“快些劈柴!”
二狗子捡起地上的斧头,开始劈柴,莫名的酸楚充斥着他的胸腔内。
如果天下有后悔药,二狗子都想满把满把地往嘴里塞,往肚子里咽。
那日,他真不该闹着要出樊山。
二当家不讲信用,这下子是被他彻底缠住了。
……
雅间中,静默一片。
雅间外,贺明端着托盘,恭敬道:“殿下,侯爷,芊芊县主让小的送来了酒水。”
“她倒是学会了投其所好。”姬子墨酸酸的来一句,瞥了一眼夏承安,“送进来吧。”
“是。”
门缓缓而开,贺明小心进来,将托盘上的饭菜放到桌面上,“两位请慢用。”
人又退出去了。
指节修长的手指掀开酒壶的盖子,低头轻嗅一下,姬子墨淡淡一笑道:“还是最好的桃花酿。”
“芊芊县主对贤王殿下一片真心,也不枉殿下为她讨来奖赏的圣旨。”
姬子墨脸一变,随即又缓和了,“本殿下并未讨赏,她剿匪有功,这一切都是她该得的。”
“一介女子……”
“巾帼不让须眉,有些道理,平阳侯也该懂。”
“连殿下也认定了,她是微臣的女儿,还是说,殿下需要给她一个身份?”夏承安阴阳怪气地询问着。
毕竟,在朝堂之上,两人也常常不对路。
关于一道诏令,往往要辩驳上许久。
“侯爷觉得,本殿下要娶谁,还会管她的出生背景吗?”
“殿下可以不予理会,可臣民们定会在意。”
“臣民们在意又如何,本殿下根本不在乎。”
“您不在乎,圣上岂会……”
“不必拿圣上说事,本殿下的疼爱,便是她最大的资本。何况……”
姬子墨的目光望向窗外,热闹的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地往拾香粉店的方向而来。
“她有足够的资本,站在我的身侧。”
她的资本强大到,让她可以随时不用计较他的疼爱,支撑。
如此一个独立的女子,有时,会莫名令他心生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