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莫蒙尘搭成续约协议，奥斯格斯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过程还算顺利，双方没有经过多次交涉，直来直去，当天就解决了这件事。 事后，帕顿有事离开，莫蒙尘则在当天晚上前往奥斯格斯的家中共进晚餐。 “如果你真的有诚意，就应该找个好一点的餐厅。” 莫蒙尘相信奥斯格斯是个爱干净的人，但在别人家里吃饭总觉得不安全。 每个有洁癖的人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讲究卫生的人，别人就是病原体，其他人居住的房子就是重污染区。 现在，莫蒙尘严格来说也不算有洁癖了，因为在场上打篮球不可避免要与人发生接触，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把卫生当成天大的事情，除非是在自己家里。 “莎拉的厨艺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好的，你尝尝就知道。” 莎拉是他的妻子，看起来比他年轻了五六岁，据奥斯格斯说，实际上，莎拉的年纪比他还要大。 “你是在开玩笑吧？” 奥斯格斯今年也就30出头，莎拉是纯正的白种人，以白女一贯的短保质期，三十五六的年纪还能保持得这么好？ “很神奇吧？”奥斯格斯也很骄傲。 确实很神奇，莫蒙尘由衷地希望以法莲、西弗斯也能有这么长的保质期。 以法莲目前处于最漂亮的年纪，因为欧美女人的颜值巅峰期很早，莫蒙尘必须要保持一个悲观的心理，比如以法莲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从莫妮卡·贝鲁奇变成papi酱。 西弗斯的话，明年她就30岁了，到时候便可见分晓。 至于梅黛拉...莫蒙尘刻意地忽略了这件事。 他至今不敢相信他和梅黛拉发生了关系。 “莫，你为何要增加那么多的球员选项？” 莎拉准备号晚餐之前，奥斯格斯主动和莫蒙尘说起了今天的续约。 奥斯格斯不是专业的体育管理层人士，他不是很理解莫蒙尘的做法：“难道你的未来不在底特律？” “为什么这么说？”莫蒙尘问。 奥斯格斯认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他不像是为了享受递减合同的前两年才刻意增加那些条款，如果他是为了挣大钱，球队完全可以满足他，没必要多出这些条款。 一般球员选项会设置在合同结束的前一年，而莫蒙尘这份合同从第二年开始，每年的都有球员选项。 这很自由，自由得让管理层的诸位浑身不自在，谁知道他会哪个时间段跳出合同？ 如果那个时候球队没有足够的空间呢？如果球队无法满足他的要求呢？ 奥斯格斯说：“你会让我的继任者整天提心吊胆。” “在我看来，你的存在比格兰特·希尔还要关键，我们可以失去格兰特，但不能失去你，你用了三年的时间，把活塞变成了你的球队，你带来了一种全新的文化，让我们摆脱了坏孩子的标签，所有人都感激你。” “这就是我们一定要留下你的原因。” 奥斯格斯情真意切，如果不是他之前在其他部分工作过，莫蒙尘会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 “谢谢，我很感激。” 莫蒙尘客套了一句，拿起杯子，里面有一整杯葡萄酒，他喝了半杯，回答道：“目前为止，我的未来就在底特律。” “那为什么...” “时间会给你答案，迪恩。”莫蒙尘说，“不如让我们来谈一谈其他的事情吧，你知道的，需要续约的不只有我一个人。” 这个休赛期，活塞队有七个人需要续约，其中一个人合约到期，还有一个需要考虑是否继续执行最后一年合同。 这七个人是莫蒙尘、本·华莱士、唐·瑞德、拉特利夫、路易斯·M·洛尔、克里斯·罗宾逊以及面临球员选项的乔·杜马斯。 “这也正是我邀请你来到我家里的原因，这里密不透风。” 奥斯格岁说：“你觉得我们需要留下谁？” 莫蒙尘回想除了自己以外其他六个人的名字，残酷一点，杜马斯和罗宾逊都不需要留了，一个老将，一个纯射手，都是只有垃圾时间才能上场。 理性点，球队需要更衣室领袖，需要有一个牛逼的人物带带新秀。 不管怎么看，让杜马斯打完最后一年都是应该的。 “本和西奥。”莫蒙尘说。 奥斯格斯很意外，莫蒙尘居然没让他把95届的其他人全部留下来。 “路易斯和唐呢？” 这几个人是和莫蒙尘一起入队的，相互关系也最好，把他们留下，对莫蒙尘来说有益无害。 “你可以自己决定。”莫蒙尘说。 奥斯格斯笑了笑，直到现在，莫蒙尘还在给他留面子。 如果他可以决定的话，他就不用把莫蒙尘请到家里来了，正是因为这件事很隐私，而他一个人又决定不了，所以才需要一个不会出馊主意，与他目标一致的人提供建议。 “我会把路易斯和大本留下。”奥斯格斯说。 莫蒙尘突然觉得，这场交谈不简单，奥斯格斯也许正在谈一笔大交易，也许就差临门一脚。 “我想，你要说的应该不止这些。”莫蒙尘的眼睛像天上的星辰，仿佛可以照亮黑夜。 “是的，我正要告诉你。” 这时，莎拉端来了两盘意大利面，看起来是海鲜味。 “这可是莎拉的拿手好菜，你尝尝。”奥斯格斯笑着说。 莫蒙尘拿起叉子卷起面，说：“我有点好奇，你不要吊我的胃口。” “昨天，奇才的总经理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们想联合我们和波特兰，谈一笔对三队都有利的大交易。” 莫蒙尘的脑筋转动着，说道：“我想，这笔交易应该涉及了西奥和唐？” “没错，华盛顿点名要他们两个。”奥斯格斯吃着面，看起来真的很好吃。 这面对莫蒙尘来说，腥味有些重了，他不喜欢。 莫蒙尘已经做好了拉特利夫和瑞德离队的准备，他想知道回报是什么。 “我们能得到什么？”莫蒙尘问道。 奥斯格斯像莫蒙尘那样卷起面条，细声说道：“拉希德·华莱士。” 拉希德·华莱士、怒吼天尊、强行四大前锋、为篮球发言之人，怎么称呼他都行。 在开拓者，他开始打首发。相比于当初的队友斯塔克豪斯，他的发挥相当平庸。记者们没有什么借口为他欢呼，因为他不会砍下40分20个篮板之类。 他拥有着北卡大学人的性格：典型的名校团队球风，扎实的技巧，天才，以及——消极点说——在需要他自私的时候显得懒洋洋的。他是完美的团队队员，每个人都这么说，甚至不像一个二年级生。 一场不落的开拓者球迷偶尔能够看到他兴之所致的发挥——比如他乐意于在联盟顶级中锋头上扣篮、面对雷吉·米勒投进一两个三分球之类。这种时刻，他会咧开那张大嘴笑一会儿，但随即又将精力集中在防守端了。 这种性格早在新秀赛季就很明显了。 可以从他的新秀季获取他职业生涯的端倪和轨迹——并不触目的数据，球队的突飞猛进，场外麻烦，以及年少轻狂：他在65场比赛里不甘寂寞的投出了82记三分球。 华盛顿方面显然没有发觉这个少年的价值，又或者是韦伯的伤愈让他们觉得无须在板凳上奢侈过度。 1996年夏天，拉希德被送去开拓者。 （为避免与本·华莱士重复，从这里开始，天尊在文中的称呼改为拉希德） 在莫蒙尘熟悉的那段历史中，拉希德一直在开拓者打了许多年，甚至在2000年给湖人造成了天大的麻烦，因为他是一个可以拉到三分线外投篮的大前锋。 等等，如果开拓者这个时候出手了拉希德，那他们得到了谁？ 莫蒙尘深呼吸：“波特兰得到了什么？” “莫，这不合规矩。”奥斯格斯想卖关子。 “你我在这里谈论这件事本就不合规矩。”莫蒙尘懒得与他打呼呼，“究竟是谁？” 奥斯格斯继续微笑，但是给出的答案，却在莫蒙尘的心中刮起惊涛骇浪：“克里斯·韦伯。” “这是全部的筹码？” “是的。” 也就是说： 活塞付出西奥·拉特利夫、唐·瑞德，得到拉希德·华莱士。 开拓者付出拉希德·华莱士+选秀权和添头，得到克里斯·韦伯。 奇才付出克里斯·韦伯，得到西奥·拉特利夫、唐·瑞德、选秀权和添头。 从球员后来的发展看，活塞绝对是赚了，但就现在看，这是一笔三赢的交易。 失去拉特利夫和瑞德虽然损害了活塞的深度，但是让他们得到了一个天赋与即战力俱佳的大前锋，奇才处理了几乎变成毒瘤的韦伯，得到了不错的即战力，顺便开始重建，开拓者呢？得到韦伯以后，他们正式升级为联盟顶级强队。 从现在开始，湖人、爵士、超音速这些老牌强队将会因为开拓者的崛起而坐立不安。 韦伯+萨博尼斯的组合会是什么样的？天知道。 我们只需要知道，韦伯和萨博尼斯基本是同位置上有史以来最好的传球手就够了。 这么一来，基本也可以断定，那支有史以来最华丽的国王队将不复存在，历史再次被改变了。 “我听说拉希德有点难搞。”莫蒙尘笑着说。 奥斯格斯笑问：“这对你来说是问题吗？” “当然不是。” 莫蒙尘断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