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道冷哼参战!
“你说的倒轻巧,人道怎么和天妖两道一样?怎么跳出樊笼?”
“一个是依靠药物提升境界,不成功便成仁,一个是依靠弑杀提升境界,是人是鬼都难以分辨。”
“人道虽慢,可它却遵循天理道义,我倒认为人道大可不必与天妖两道一样。”
当灵根上升到道统后。
混战一触即发。
“柯宏,九州就是因为有太多人与你一般,只抱着陈旧的人道,不思进取,才会屡屡被各国轮番欺辱!”
“没错,人道若不革新,必然会被天妖两道压制下去,似你等这般还认为人道高高在上,瞧不起他国之道,九州焉能不亡!”
“诶?夸张了吧,九州不过就是打了几场败仗而已,何来存亡一说?”
“可笑,九州之大,岂会是这帮宵小所能覆灭的?几千年来,九州胜过败过,无数对手在历史的长河中折戟沉沙,唯九州屹立不倒,这难道不是人道之功?”
“腐朽……”
“……”
果不其然,在讨论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这声音也夹杂了许多情感因素。
大家在阐述观点的同时,也多少夹带一些富有感情的问候。
禹清在角落悄悄挪了下身为,身子左摇右晃,躲避着飞来的典籍和茶壶。
啧啧啧~~
这帮大衍书院的弟子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骂起人来也是粗鄙的不行。
连叉腰摔杯,都跟菜市的婆婆们不相上下。
禹清望向云桂和张萌萌的方向,发现她们二人已经往后挪了一个身位,习以为常地用典籍遮挡着乱飞的唾沫。
嘎吱!
阁楼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只布鞋嗖地一下飞向门外。
啪!
詹子濯稳准快地接住这只鞋,淡笑地看着争吵的弟子们。
那一瞬间,闹哄哄的阁楼顿时鸦雀无声。
愣了少许之后,大家立刻整理衣冠,齐声拱手弯腰道,“清水先生好!”
詹子濯,字清水。
“你们好,”詹子濯摇了摇手里的布鞋,“谁的?”
石孑脸一红,“先,先生,我的!”
詹子濯走上前递给石孑,“穿好,下次可别朝着我扔,人老了,可不是每次都能接住。”
石孑诚惶诚恐地接过布鞋,不敢说话。
“坐吧。”
詹子濯压了压手掌,众弟子齐刷刷落座。
他笑道,“不就是讨论个灵根么?怎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