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十六年前珈百璃在清幽山下捡到浣小昭觉得这婴儿与本门有缘,也便收入门下。
清幽山的规矩便是每个刚入门的新人,都要接受验灵台测试。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进入这山门。灵力测试时,浣小昭被迫分到了花系掌门手里,却日夜啼哭,换了三个掌门,一直都是这个情况。最终只好让她自己选人。虽是幼婴,可已经有了二十三岁成人心智的浣小昭。最终望着珈百璃,稚嫩的笑声响彻清幽阁。
至于为什么浣小昭会选珈百璃,要么是前任掌门太丑,要么是太猥琐。要么就是不合眼缘。
最后看向珈百璃,浣小昭才露出她的“姨母笑。”还有个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浣小昭觉得珈百璃眉眼间竟有三分像那个害她来到了这的死去的老骗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浣小昭会在这里呆十六年的原因。她总觉得珈百璃和现代她的那个老骗子师傅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当然,她也不觉得自己来这是偶然。
可,经过她多次试探,最后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他们两个不认识。得,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是这个结果。
在浣小昭的印象里,她的师傅几乎无所不能,虽然大多时候都不靠谱吧。而且她走上盗墓这条路大多都是受她师傅影响。浣小昭从小无父无母,一出生她看见的便是满脸胡渣的老头。她们隐居山林,老头几乎又当爹又当妈。教她识字,虽然都是繁体字,教她写字,多用毛笔。当然还教了她一些当时她觉得在那个世界没必要的东西。
种种迹象表明,她来这绝非意外,而是蓄谋已久。
浣小昭径直走向自己内室,洗了澡脱下刚打架完沾染了泥土的白衣,换了件张扬的红衣,更衬的少女明艳动人。
用她的话来说,做着亏心的事,自然要穿件明艳的衣服招摇。这叫嚣张!
子时,众人都已熟睡。
床上浣小昭双眼一睁,在黑暗中似会发光。起身打开房门,敛住周身气息。越上房顶,飞檐走壁般在房顶上来去自如。最终停留在一处。观察许久地面四周,确认无人,浣小昭纵身一跃,立身于大门处。
牌匾清晰刻着藏宝阁三字。女子神色放松了些,就是这了。
偷偷潜入进去,又小心关上门。黑暗中,浣小昭从自己颈项出轻轻扯出一条项链,顿时一阵微光自珠子发出。
就在前几天。浣小昭路过此殿时,颈间珠子居然闪亮了两下,离开此处便从未反应过。
穿过来后,那耀眼的珠子莫名成为项链挂在她脖子上。以前没怎么注意这珠子。从小到现在都没反应的珠子竟亮了起来。
浣小昭终于忍不住,压不了心中那股好奇的火焰。于是谋划了好久,终于决定进来一探到底。
好吧,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是时候跑路了,一直呆在这什么劳什子破仙山,怎么干她的大业。怎么搞清楚她脑子里的谜团,怎么想办法回去?
虽然吧也在这生活了十六年,但终归一点归属感都没有。更何况这是灵力的世界,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瞎热闹什么。老头啊,你的良苦用心最后居然败在了我没有灵力这件事上。
身处大殿中央,两处锁骨间的珠子一直亮着。浣小昭看着眼前此景,就算这次查不出珠子为什么会亮。可是光眼前的东西,那也值了这次的跑路费了。
浣小昭双眼微眯,扑向眼前的大架子。架子摆着瓶瓶罐罐,有什么洗髓丹,聚灵丹,多的看不过来,虽然没用过,可听珈百璃讲过啊。
浣小昭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波涛汹涌。发了发了,浣小昭你怎么这么能干,偷完这些,哦不,拿,是拿了这些。到时候跑路的时候把它给买了,那不就不愁吃喝了?
某猥琐又露出了猥琐笑容。开玩笑,这小小清幽山怎能困得住我。迟早跑路。毫不犹豫扯下一大块裙摆,露出了一小截似藕一般的嫩腿。
在架子上胡乱抓了十几瓶,丢在丝绸上。系上包裹起身,算了,虽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东西,但这里炼丹师倒是屈指可数。给他们留点东西吧。哎,我可真是一个深明大义的有节操的小偷。
把自己感动到的某人在包裹打了个结挂在肩膀上,随着珠子的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这房子说大不大,但也不能算小。
珠子的光在某处闪烁了下:就是这了。浣小昭手悬在半空,直步走向使珠子剧烈闪烁的地方。在快要靠近眼前不远的柜子时,浣小昭一惊:阵法?
眼前柜子看着虽有三米远,实际就在眼前。
刚刚抬起的左脚感觉到一股吸力,浣小昭警戒突然提了起来,赶紧把脚收回。用力拍向自己额头:大意了。
这些年学的阵法学到姥姥家了?要不是悬崖勒马,浣小昭怕是刚放下左脚,就被阵法吸了进去。
若说怕人潜入偷盗,那应该全设上才是。可为何要只有这一个柜子花费心思设阵法?难道是转移注意力?
没有轻举妄动,来回踱步的浣小昭发现周身的光芒比刚进来时亮了几分。脑海里闪过一丝想法。难道是这珠子?低头,这珠子倒真比方才亮了些许。看来真相大概就在这柜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