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很多同僚都被天机阁选上,最后成为官修,他心里着实羡慕的很,最重要的是银子也翻了十几倍。
只有他,三十多岁,还在原地打转。
也不算没进步,现在好歹也被评上渔阳县第一神捕,算是矬子里拔大个。
“你来敲门。”李春风说道。
手下笑嘻嘻地把门敲响。
开门的是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双眼红肿,显然是哭了一夜。
“二位是神刀卫吧。”女人见到是神刀卫的人,心情好了一些。
“是,我们是神刀卫的,听说你相公被人劫走,我负责这次案件,特来询问一些细节。”李春风笑道。
这是标志的笑容,县守专门叮嘱过的,必须时刻保持笑意。
“我相公被人捉走,你很开心吗。”女人的脸色变了。
李春风想想,确实不合适,这个时候应该严肃一些。
他咳嗽两声,收敛笑意,抱歉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您能说说您相公丢失的具体细节吗。”
女人也不是不讲情理,也知道这件事情还需要神刀卫的帮助,便将两人引入院子。
“当时我去街上扯了几尺布,想着等到年底时候,给相公缝制件棉衣,却不料,我刚一回来,呜呜呜……”女人哭了起来。
“这位大姐,你先别哭。”李春风想听更多的细节,而不是女人的哭声。
“小女子年方二八,今年才嫁过来的,都是这苦生活让我皮肤粗糙,呜呜呜……”女子又哭起来。
经过一番劝解,女子终于能正常说话。
“天色很暗,我扯布回到家中,院子里很安静,我能听到沙沙沙地声音,我悄悄拎起院子里的铁锨,慢慢走过去,然后猛然冲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女人开始认真回忆当天的情景。
“等等,能挑重点说吗?”李春风手下有些着急。
“那个声音就是门上的信,被风吹动的声音。”女子从紧张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说道:“劫匪把我相公绑架了。”
“他们要多少钱?”李春风问道。
“每个月一百两,年底还得再给二百两,”女子说着说着就开始哭起来:“我们家里收入全凭相公教书所得,现在他被劫走了,我该怎么办呀,那么多钱,去哪里凑,问过亲朋,最后才凑足了八十两。”
李春风陷入沉默,第一次遇见这种绑票的,按月交付,年底加倍,真是怪事年年有。
“劫匪真够贪婪,该杀。”手下说道。
李春风想了片刻后,对女子说道:“那封信还在吗,给我看看。”
女子点点头:“在,在,我特意留着呢,就等着神刀卫调查时候给你们看呢。”
很快,一封破个洞的信就交到李春风手里,还有一把明晃晃地飞刀。
这是劫匪惯用手法,在绑票人家中插一把刀,留个信,约定时间地点,然后一手交钱一手教人。
被劫持的人叫做肉票。
如果没有收到钱的话,就会撕票,劫匪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李春风咬了咬牙,眼中似乎都要喷出怒火。
然后就见到了渔阳县衙新崛起的山贼帮的名字,信封上赫然写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熊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