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公人迟迟没有听到朱仝叫他们,便是前来查看,可来时却见朱仝倒在地上,哪里还有犯人雷横的影子。
“糟糕,祸事了!事到如今只有把这朱仝带回去领罪了!”
二人哀叹,便是将那朱仝架起回郓城县去了。
与此同时,这宋江正在郓城县赶往沙门岛的必经之路上等候着,但却一直没有等到雷横的到来。
那洪教头道:“哥哥,天已经有些暗了,照道理说这押解犯人都是在正午时分,如今天都快黑了,莫不是那雷横临时改判?”
“白秀英说的好好的,已经判了发配沙门岛,如何会改?哥哥…会不会是雷横他们绕路而走了?”燕顺也是道。
宋江一摆手:“我生在郓城县数十年,他们走哪条路我还不知道吗?走…回去打探一番看看!”
紧接着,一行人便是乔装往郓城县方向去。
这入了城一打探之下才知,朱仝已经将雷横放走,而此时的朱仝也被收监。
“糟糕,赶紧去找找那雷横,那厮被打的甚惨,一定还没有走远,说不定还躲在哪里疗伤呢!”
那宋江哀叹一声,便是赶紧吩咐众人去找,一行人走到梁山泊下,那眼尖的洪教头一指那梁山泊上,道:“哥哥,你看那厮穿着囚服,是否是雷横的背影?”
宋江顺着洪教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取却见那人满身是伤,虎背熊腰,背还有些微驼。
“我与雷横自幼就认识,他那背影,我如何不认得?没想到,我还是棋差一招!”说着,两眼一黑一头栽倒。
那秦明眼疾手快,赶紧将其搂在怀中,才使其没有摔倒在地上。
洪教头是几人中脑子最好使的一个,眼见宋江都晕了过去,便是说道:“走,咱们赶紧回客栈去,若是让那梁山的人马发现,可就都走不了了!”
客栈之中,宋江醒了过来,不过却表情痛苦,当场眼泪横流,哭了出来,仰头喊道:
“我他娘的辛辛苦苦策划一场,却不想雷横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去寻西门庆,苍天啊,西门庆你这厮莫非真是我宋江的命中克星吗?狗贼!”
“唉…”那洪教头见宋江这样,也不好受,哀叹一声,说道:“哥哥,咱们就莫要在这山东境内了,这山东上下都布满了西门庆的爪牙,咱们做什么事都可能会被他们截胡!
若是毒杀武大郎那件事情也让西门庆知道,那可就完了!”
众人闻言,皆是点点头。
宋江却是两眼金光四射,猛然一摇头,摆手说道:“万万不可,我千辛万苦策划,却让那西门庆得了果实,若是就此一走了之,我宋江如何能好受,却是死也不瞑目!
既然那朱仝下了大牢,我必然要把那朱仝给弄到手,快去把那白秀英给我叫来!”
“是,哥哥!”那洪教头得令,不一会儿,便将白秀英带到了宋江眼前。
一看到宋江,白秀英便是将头埋在脖子之间,喊道:“官人,你怎么这才叫我过来?你可知奴家正在想你。”
“哼!”宋江冷哼一声,一个大跨步上前,便是一个大耳光落在那白秀英脸上,喝道:“想必朱仝释放雷横一事你也知道了,你立刻去找那知县,务必要让那朱仝判一个发配之罪,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