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013下线啦(1 / 2)

        边明低调的跟在后头, 带路的警察用自以为隐晦的目光观察着他——已经成为魔都警局奇葩犯罪案例的发起人。

        昨晚的案子成了不可复制的案例, 一个传奇。

        最多的报警人数、最快的出警速度、最广的协力人群。

        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emmm,也不一定后无来者。

        谁知道沙雕CP和他们的粉丝们还能干出什么大跌眼镜的事儿。

        毋庸置疑, 这回边明因为粉丝又出圈了。

        让无数明星艺人眼热:这样的粉丝请给我来一打, 谢谢。

        “边哥!!!”

        还没踏进警局的门,边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被人一把熊抱住。

        要是以前, 他早就嫌弃五毛钱黏黏糊糊了。

        边明手犹豫着拍拍他的背,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五毛钱嘤嘤嘤着, 旁观的警察咳嗽一声。

        “我们抓捕犯人的时候,这位先生被击晕了, 刚从医院被我们接回来,除了脖子上的淤青, 没有其他伤口。”

        “谁说没有其他伤口了!我这里明明有这——么大的伤口!”五毛钱嚷嚷着,在心脏部位画了大大的圆。

        警察们忍俊不禁。

        边明注意到他脖子缠上了纱布,“脖子我看看。”

        五毛钱不当回事儿的要躲,“有什么好看的啊,被妙妙那丫头知道我为了这点破伤口卖委屈,还不笑死我。”

        他躲得快, 边明动作更快。

        纱布下面的景色触目惊心, 一圈青色隐隐有变黑的迹象, 淤青和白色的纱布形成鲜明的对比。

        边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五毛钱还在嘻嘻哈哈的故意卖蠢。

        “……对不起。”

        边明被自责淹没,他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纵容, 让季钦有了伤害到五毛钱的机会。

        边明从微博上得知他醉酒后的事情,但因为没有记忆,很难有实感。

        他更像是一个书外人,读到了一段沙雕的剧情。

        直到这一刻,看到五毛钱的伤口,边明的侥幸彻底消失。

        “害!炫耀你跟季钦关系好还是怎么的,要道歉也是季钦那个狗比……”

        五毛钱骂骂咧咧好几天,叫狗比叫顺嘴了,“咳,总之边哥你没资格替他道歉。”

        “边先生,我们还需要做笔录,您看……”警察有些为难。

        五毛钱:“走走走,赶紧的!用我的口供诛死季钦那狗……反正我要诛死季钦!他奶奶的,竟然敢掐老子的脖子!”

        五毛钱忙不迭的跟着警察走了,他看不得边明为季钦低三下气。

        边明侧身凝望着他离开,蹭去指腹残留的纱布触感,终是叹了口气,叹去了多日的茫然与烦恼。

        “麻烦您带路了。”边明说道。

        “没事没事。”

        警察觉得这个大明星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像是洗去了嚣然的浮躁,沉淀后变得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季钦在犯罪现场被当场抓获,警察正对其进行审问。

        本来是不允许探望的,但这条规矩显然对边明不适用。

        偌大的审讯室,季钦孤零零的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双手被镣铐拷在扶手上,正前方有三名警察正在进行审讯。

        边明走进监听室时,几位领导松了口气。

        “边明先生,你来了,季钦从被抓到警局后拒绝配合,不管怎么问都不肯说一个字。”

        季钦坚持要见边明,这也是警局让边明进审讯室的原因之一。

        隔着单面镜,边明望着那个犹如在自己家一样自在的季钦,褪去了温文尔雅的假面,他现在的样子是边明从未见过的。

        让边明再一次确认,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季钦。

        正在这时,季钦冷漠而又高高在上的表情变了,遗世独立的人染上活人的生气。

        冥冥之中,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视线精准的穿透了单面镜,落在边明的身上。

        监听室里能够听见数道骤然吸气的声音。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仿佛看到了世间唯一值得他追寻的猎物,一旦踏入他的猎区,便是不死不休。

        没有任何东西能阻隔他向欲而生。

        季钦咧嘴笑了,无声的用口型说道:你来了。

        边明沉默片刻,“能让我跟他单独聊聊吗?”

        这里的“单独”聊聊,是指关闭监听的那种。

        在座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反正都把边明带进审讯室了,能让季钦开口才是紧要的。

        “可以。”

        在审讯室里的警察撤出后,边明带上了门。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季钦信誓旦旦,话语里的自负让人心生不适。

        未经打理的发丝垂搭在额前,模糊了锐利的棱角,若非手腕上存在感分明的手铐,他就像是坐在家里跟朋友闲聊一样自得。

        “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吗?”边明的反应不轻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