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铺叫新宫裁,胭脂水粉铺叫霜花店,珠宝饰品铺叫平元调。
新宫裁除了常见款式衣裳裙褂外,可定做裁剪衣服。所用绸缎面料,皆是上品。外加刺绣等针活,是其他家揽不下来的。店中有一个样品,避开了皇家色样,新不怪异,华不取宠。月申国盛产丝绸绫缎,可把这些运用剪裁如此出类拔萃,全城或就此一家。皇亲国戚,豪门商贾们也舍下家中裁缝,只认准让新宫裁制衣。因订做衣服的多,新宫裁铺中裁缝师傅少,听说有些人要拿到衣服得等上个把月。即便如此,还是生意不断,来往人络绎不绝。这让做了几十年的老裁缝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新宫裁里的都是天宫下凡的不成?也有专门来瞧的师傅,看完叹道:“这真舍得,一件衣服的面料可做三四件了。”
再说平元调内的金银玉器,有可佩带,有可陈设,个个巧夺天工。连宫内制造匠人见了都称奇,说要学师拜艺。只是这里只卖货,铸造打磨在他处。有想托人说情要拜师学手艺的,店主家谢绝,说是他们的师傅是从小五六岁开始,每个十几年出不了师,做的东西也上不了台面。很多人一听便打消了念头。
霜花店就更奇了,也就是红珠的店。名贵珍品回颜霜放了三瓶,供来客试擦。要买的人先给订金,然后按照排着的日子来拿货。店里面的胭脂、粉饼、眉粉等皆不低于五两银子。别家用的盒子多是木椟,霜花店内用的是精巧的玉雕或皮草盒子。一般人家可买不起。但有钱人看准了不放,买得起霜花店的东西也就意味着尊贵和身份不凡。
因这三家铺子物美但价高,便有了个称号“吞金吸银”。
半月有余,红珠发觉新宫裁与平元调似乎与讨金婆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先不说这些店主对她客客气气,如同下人,就是有了难处,首要找讨金婆婆商议。
红珠早已肯定讨金婆婆非平头百姓,但又问不出所以然来,可还是多留了一些心眼查探。
当吉河亲王府上有人来选货报了府邸时,红珠惊得手颤。天下人都知道,皇家一族吃穿用度非寻常人家。虽然他们来长了面儿,可要是出了一点半心差错,只怕在月申国都难容身了。
这日,打烊后,雇工赶在天黑前都回了家。讨金婆婆晃荡几条街也回来了。虽然富足了,红珠还是亲自操劳家中事务,做了饭菜。他端着饭菜往厅中走时,楼上有人喊道:“讨金婆婆,我们来报仇了。”
讨金婆婆听着声走出来,二鬼见到她反而有些迟疑。只见讨金婆婆不似以前驼背弯腰,倒是一个干练的管事人。
她道:“时光如水,浮生似云。何苦记仇意难平。忘了这些恩怨,岂不活得快活?”
打头鬼啐道:“你说得轻巧。倘或死的人是你的至亲,你活得快活给我瞧瞧。”
此言激怒了讨金婆婆。她打出莲花杖,直逼二人。红珠见屋檐被掀翻,既心疼又担心。
二鬼跳下楼站在院中。讨金婆婆收回拐杖,打出一招“雨打残荷”。打头鬼忙五音棒接招,回生鬼甩出金丝佛尘。这莲花杖虽是木,却刚硬如铁。回生鬼本想以柔克刚,用金丝缠住,让大哥用五音棒擒拿住她。谁知这莲花杖法变幻无穷,还未等他猜出路数又换了招式。二人虽暂时无性命之忧,却也未曾占上风。
红珠见识过五音棒的厉害,忙关了门窗,躲在柱墩后,心中暗想:老天爷,我好不容易得了这个住处,可别弄得残墙断壁。
三人已过五十招,分不出胜负。这时一阵阴风吹来。二鬼感到寒风入骨,大吃一惊。
欲知为何,且看下一章:乞丐原是财神婆友人却为虎狼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