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金黄刺眼的阳光撒进了广云市的每一个角落里。
“早啊,小安。”
东街菜市场一处菜摊,一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阿姨正对着菜摊前年轻人问早。
菜摊前的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面容清秀好看,推着一辆自行车,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短袖短裤。
“早上好啊,王姨。”徐安笑着回应了王姨一声。
看着开朗的徐安,王姨的心情也莫名的好起来了,笑着对徐安道:“今天又准备给夏清语小姐做些什么菜啊。”
“今天我准备给她弄些蔬菜补充点维生素,然后再买点她喜欢吃的排骨。”
“毕竟我媳妇有些挑食,都二十五六的人了还是不怎么喜欢吃蔬菜。”徐安一边仔细的挑选着菜摊上的一些胡萝卜彩椒之类的蔬菜一边和王姨道。
挑选完后他把选中的菜递给了王姨,问道:“王姨,你称称这些多少钱。”
接过徐安递过来的菜,王姨把它们放在秤上称了一下然后道:“这些一共二十三块八,你就给二十三吧。”
“好勒。”
徐安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把零钱数出二十三块钱拿给王姨。
“那王姨,我先走了哈。”
付过钱后徐安把菜挂在一旁的自行车上然后慢悠悠的往前面的肉摊走去。
见徐安走远后,一旁邻摊卖菜的中年男子慢慢往王姨菜摊前凑了过来。
“王姐,刚刚你说的夏清语小姐难道是我们广云市顺德集团的那位?”
看着靠过来有点猥琐的中年男子,王姨心中默默的拿他和徐安对比了一下,然后脸上有些嫌弃道:“广云市能让我称为小姐的除了顺德集团董事长夏清语小姐难道还有别人?”
“嘶。”中年男子得知夏清语的身份后吸了一口凉气,毕竟只要是广云市本地人都知道这位百年产业顺德集团最年轻的董事长。
“那刚刚那小伙子说夏清语小姐是他媳妇,难道他就是去年我们广云市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说到一半,那中年男子没有再往下说了。
其实中年男子心里大概已经猜出了徐安的身份,但他还是不愿意接受现实,毕竟夏清语在广云市男人们的心中就如同女神一般不可亵渎。
见中年男子话说到一半没说了,王姨也是猜到了什么,故意恶心他道:“没错,他就是去年入赘夏家的上门女婿,徐安。”
王姨的话像是刺到了那男子,之后男子酸道:“不知道夏清语小姐看上那穷酸小子哪了。”
“人家长的比你好看,身材又比你好,就算夏清语小姐没结婚,那人家就会看上你个卖菜的了?”
“哼。”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也没自讨没趣的继续说下去,径直的回到了自己的摊位前,但他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嘀咕着。
“不过听别人说这位夏家的姑爷在家里可不怎么好受。”
.............................
“飘呀飘呀我的骄傲放纵..........”
买完菜,徐安边哼着歌边骑着自己的自行车赶回家去,因为再过两三个小时就是吃午饭的时间了,自己等下还得去公司给媳妇送饭呢。
叮铃铃....叮铃铃
GY市东街的一条小道上,一辆自行车在慢悠悠的前行着,也许是夏天太阳炎热的缘故,临近九点半街道上也没有多少人影。
那辆看起来有点老久的自行车上,徐安穿着一套宽松的短袖短裤,看起来有一些寒酸。
此时的徐安正一手握着自行车车头一手拿着一部智能电话,嘴里嘀嘀咕咕的,好像在和谁通话。
“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退休了,以后就不再参加天丝的内部会议了。”
“难道你们不懂退休这两个字的含义吗?要不要我给你翻译翻译?”
徐安撇着嘴,满脸的不爽,我都已经退休了还来烦我。
徐安,原本是广云市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但在他十六岁时,家族遭遇横祸,公司破产,父母被逼双双跳楼身亡,年仅十六岁的徐安被拐到世界最混乱的地区,中南部的无法之地。
之后徐安一路摸爬滚打,用了八年的时间成立了全球第一情报组织。
天丝。
他手中掌握的全部情报能让世界各国高层为之一颤。
但就是这么一个在全球范围内都举足轻重的人,去年却宣布一件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事,那就是从天丝退休,回到GY市当了一个女婿,还是上门入赘的那种。
虽然说他老婆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广云市男人们人人心中的女神,顺德集团的董事长夏清语。
“老大你别开玩笑了,整个天丝可以说都是你的,你还退休,退休之后还他娘的去当了个上门女婿,你认为我信吗?”
电话里头,一个懒散的男子正喋喋不休道:“快说,你是不是独自去收集什么重大的情报去了。”
“收你个头的情报,我警告你啊,我现在的行踪就你一个人知道,你可千万别把我给暴露了。”
“要是你暴露了我的行踪,小心我回中南部把你的大金牙给全部敲光。”徐安一边行驶着自行车前往前方的菜市场一边威胁道。
徐安的话把电话那头的男子吓了一跳,急忙表忠心道:“老大你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号称.......”
“好了好了,就这样,我现在还要买菜然后等下给我媳妇做饭呢,以后没什么大事你就别来烦我了。”
还没等电话里头的男子说完,徐安就不耐烦的把电话给挂了,挂完电话后徐安找了个地方停自行车,然后一个人慢悠悠的往一旁热闹的菜市场里走去。
中南部无法地区,是这世界上最混乱的地方,军火贩卖、情报贩卖、雇佣军团...........
反正只要这世界上有的你基本都能在这里买到,当然,前提是在你有钱的情况下。
就在徐安挂掉电话时,西边城镇的一间宽大的房间里,一个镶满金牙的青年男子正拿着一个红酒杯对着一旁坐在沙发上的几人道:
“刚刚你们也听见了,老大说他退休了,不参与我们天丝的会议,接下来新神教会的事由我一人全权代表老大处理。”
说到这,满口金牙的青年笑着扯了扯嗓子。
“谁赞成,谁敢反对!”
但青年说完,周围的几人却对他投去了如同看智障般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