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诚拿出了一封信,递给陆宁说道:“这是连正哥托我捎给你的家书,如果有空的话,希望你能够回家看看,叔伯和爷爷们都很想你。”
“我知道了,多谢连诚叔。”
陆宁感激地接过信,古人曾言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在这个时代,所有家族都以一封家书寄托思念之情。
“这里是州衙,侄儿不便招待叔叔,正好今晚青州城里有宴席,就请您一起吃个晚饭。”
“我听城里的武者说,徐大人定在今天为你们摆下庆功宴举城同庆,以庆贺你打败金国武宗弟子之功,我真是太高兴了,今天晚上我会来的。”
陆连诚满脸骄傲:“我还要去友人家一趟,就不打扰你当差了。”
“连诚叔慢走。”
送走陆连诚后,陆宁回到衙门,拆开了那封“家书”。
这是父亲陆连正写来的信,表示为陆宁的功绩感到骄傲,盼望陆宁今年能够早日回家团聚,到时候,整个家族都要摆下一桌宴席,以庆祝陆宁之功。
还有陆宁的母亲杜玉湘,也在信中聊了一些闲话家常,期盼陆宁抽空回家看看。
一封普通的书信,却承载着一家人的亲情,让陆宁颇为感动。
…………
夜幕。
青州城的广场上大摆宴席,家家户户明灯,汇聚五湖四海之友,举城同庆。
这场庆功宴摆了近千张桌子,每桌十人,足有近万人赴宴。
整个广场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而且参加今晚庆功宴的全部都是梁国人,连一个金国人都没有。
广场中央,陆宁与十名迎战叶晁歌的武者同席,其中九人曾经被叶晁歌打成重伤落败,在青州众多医者的全力治疗一下,基本上也已经痊愈。
另外一人名叫楚柯,原本要与叶晁歌比武,但是在最后关头,选择将比武的名额让给了陆宁。
因此,楚柯最为羞愧,屡次想要离开桌席,却都被陆宁强硬留下。
许多人也对那个“临阵脱逃”的楚柯指指点点,认为他未出半分力,根本就没有资格坐在庆功的宴席上。
“陆大人,我坐在这里确实不合适,你……你就别再让我丢人了。”楚柯带着哭腔道。
“谁说你丢人了?”
陆宁盯着楚柯,问道:“楚柯兄,如果你当时与叶晁歌比武,可有胜算?”
“自然没有。”楚柯回答。
“既然你自认为没有胜算,那如果你当时为了自己的面子而硬与叶晁歌比武,那你也必败无疑,可对?”陆宁又问。
“是。”
楚柯紧握拳头,更加羞愧。
“那也就是说,如果你不相让武斗名额,也就没有我后来打败叶晁歌的事情,那最后的结果,必定是叶晁歌武斗成功压我青州,将会让青州人蒙受羞辱。”
陆宁目光如炬,大声道:“你为了顾全大局,甘愿让自己背负临阵脱逃的骂名,也要让出这个名额来给我们创造获胜的机会,若是没有你的这个决定,我哪里会有机会上擂台打败叶晁歌为国争光?如果不是你,我们大家现在还能在这里举办庆功宴吗?”
话音一落,周围一片安静。
一些人还在背后指责的人也是闭上了嘴巴,满脸的满脸羞愧。
“陆大人……”
楚柯极其感动,没想到陆宁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他倍感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