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且实用,吹发可断,是把好剑!”
徐苒要提亵裤,腾不出手,便给许冬搁在了一边妆台上。
许冬眼睁睁看着徐苒用手纸这样那样,然后提起裤子到水盆那边净手。
手擦干了又拿许冬,这摸一下,那儿瞅一眼。
呵呵,就这还出身大宗门,跟没见过这么品貌好的大宝剑似的,毛躁……
在许冬以为徐苒要罢手时,徐苒举起许冬在自己剥壳水煮蛋般娇嫩柔滑的脸蛋儿上蹭了蹭,陶醉道:“好温莹的玉~”
“嗯……”
许冬剑脊都要化了,难道说梓门净出一些宝藏女孩吗?
爱修仙爱宝剑,人美声甜肌肤柔,身为一柄剑,许冬全然找不到不带她一手的理由。
徐苒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已是许冬神魂颠倒的时候。
都不到破晓的时候,徐苒小心放好许冬,几步上床,躺倒了那个往常属于剑人许冬的位置。
“小鸢,我算看出来了,那柄剑绝非凡品,你出门在外都是随身携带吗?”
文小鸢不可能说给徐苒她刚摸抚了一顿的宝剑是许冬。
胡诌给听出来又会伤徐苒的心,遂文小鸢解释说她的剑有些强,实际上大部分时候都是搁在储物袋里的。
(储物袋不能装活物,许冬也算,因此非人形的许冬都由文小鸢携带或穿戴)
徐苒信了,提到文小鸢脱离梓门的确是真正适合她的路。
文小鸢谦虚了几句,有意无意地表示凡事都是有得有失,她几年下来学为人处世就碰了不计其数的壁。
“嗨~碰壁可不算……我们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修士其实差不多都缺乏锤炼。你可能不知道,我这次出来,就有一个师兄一道儿,这是宗门为防弟子在外不能自理。”
“那他人呢?”
文小鸢明知故问,实是为了假戏真做。
徐苒解释道:“嫖去了……李宗泽,你记得吗?紫叁长老的弟子。”
“有点印象——师姐你和这路人出门办事,不会受骚扰吧?”
“倒是不会,他嫖归嫖,做人还是说得过去的。”
文小鸢想到许冬常挂在嘴边的“两面人性”说法,就适用于李宗泽。
但为什么要嫖呢,文小鸢识得许冬几年了,他从来不嫖。
文小鸢想事想得投入,徐苒注意到以后碰了碰她胳膊,问:“你的那个他,对你好吗?”
“啊……什么?”
文小鸢茫然地想了一下,她的他,难道在说许冬?
又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怎么看出来的呢?
不对,她和许冬的关系亦师亦……不管亦什么,都不是徐苒想得那种。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有些感情萌生啊,姑娘家是不自知的。”
“……师姐你想多了,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徐苒轻叹一声给文小鸢提了自查的办法:“你试想,如果他突然从你身边消失,你会不会连活都活不下去?倘若是,那你十有八九是爱上他了。”
爱,一个文小鸢自认为和她相去十万八千里的字眼。
可当她遵循徐苒的法子去想时,她顿觉心慌意乱,害怕许冬不在身边,一无所长的她连活着都没有了支撑。
平素没多思量的东西一下儿涌上来,文小鸢知道她对许冬有爱了。
“怎么、怎么会爱他呢?”
文小鸢想得脸蛋儿坨红,扯住褥子几乎要将之扯破。
她的修为不低,随着旖念丛生,手头力道无意识加大,徐苒都听到了纺织物撕裂的声响。
“扯坏了,要赔的……”
徐苒掰开文小鸢的手,想笑又觉不合时宜。
除过她做过的一些窃案,徐苒认为文小鸢当前的本质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和那些对蒙昧感情持有别扭的姑娘没两样儿。
为她做一些什么,能间接开导她最好。
“有人照顾你,我放心多了。小鸢呐,你能肯定对方为你做的,出自真心吗?”
文小鸢下意识看向许冬所在的位置,好在立即把视线移了回来。
“我……他特别好,我知道他一直努力给我最舒适充实的生活……”
都到这份儿上了,文小鸢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她将会成为他的女人,再也逃不掉。
徐苒看得出文小鸢的情愫,温笑道:“郎情妾意,他又能保护你往生无虞的话,我祝你们幸福。”
文小鸢捂着半张红透的脸坐起身问徐苒:“师姐为什么能无视外界对我的风评?”
“人言芜杂,听多了会认不得自己,所以我待人处事竭力维持客观。”
徐苒的话险些要文小鸢破防,不过最后念及许冬的叮咛,文小鸢冷静地上演了一出儿“小师妹深受感动,对师姐‘敞开’心扉”的戏码。
她性子内向,徐苒算不得多了解她,缘由两两相叠,徐苒没看出不对。
对文小鸢的“触动”,徐苒宽勉道:“我能做的实在不足挂齿……”
“不,师姐,有些事无关轻重——能做到都值得钦佩。在四下行走的几年里我看过无数人云亦云、吠影吠声的,他们不及你万一!”
换谁被捧得高高的,都会过意不去。
徐苒面皮薄,更是连说几个“不”要文小鸢把她做得点滴小事看轻些。
文小鸢倒是没不给徐苒台阶下,只是在那以前,文小鸢又花功夫圆了一下她描述给徐苒的流浪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