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箫仙子食指指向一直看戏的李鱼,李鱼一脸难以置信,“为什么是我?”
箫仙子抛了一个媚眼,“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年轻,而且还很强壮帅气。”
“他呢?”李鱼指了指莫也。
箫仙子露出苦恼的神色,“他太小了。”
莫也勃然大怒,“什么小?不,与小不小无关。真是岂有此理,我莫也怎么会留下朋友独自面对此等凶险之局?”
箫仙子气恼道:“公子这也不干,那也不干,莫非故意为难奴家吗?”
莫也突然笑了,“哼,箫仙子把前面的人骗的好惨,若在下猜测不差,此局最关键是救人,绝不能落下一人,凡落下一人,就算赢了也是输了。一开始,你给我们两个选择,看似胜了,九人得活,两人会死,但那两人何其无辜。”
“在下正是看到了里面的问题,才提议修改规则,仙子居然同意了。
仙子为何同意?因为看似在新规则中咱们不必选择谁去死,理论讲不选择就不会犯错。
可从结果上来看,仍旧逃不过即便赢了,还是有人会死的结局。
因为这些人会作为筹码让下一位上楼的人做出选择,他们做出选择后,仍有人会死。
而他们死了,我们也就和他们的死就有了关系,因为咱们本可以救他们的。”
“所以,这看似是一道选择题,其实是一道要命题,就算规避选择,最终也会棋差一招,沦为输家!”
箫仙子轻拍着双手,目光中异彩连连,“啪啪啪……精彩!”
在场众人不少人面露恍然,原来如此,李鱼怒道:“原来是这样,你这规则设的真有意思,无论如何咱们都得输给你,若非莫兄弟在此,咱们险些上了你的当。”
这一声莫兄弟叫的莫也浑身都酥了,这可是剑仙大佬的兄弟,他虽然一直称呼李鱼为李兄,看似是兄弟,可距离异父异母的兄弟还差十万八千里呢,这下可好,他们终于成了兄弟了,他莫也身后也有人了,今后闯荡江湖尽可报上大佬的名字,料来威名之下,别人必定不敢过分为难于他。
对于李鱼的指责,箫仙子毫不在意,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莫也,“不错,说不定这一局你能赢。你说的很对,明面上的赌注皆是表象。这邀仙楼第一层赌的是理智,大部分修士在第一层都不会因为金钱而失去理智,想必你二人亲身参与,必定有所体会;第二层赌的是同理心,即便赢了,也会失去同理心,今后变成毫无同理心的邪魔。”
莫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方才他在一楼就见到很多人陷入癫狂,五官都扭曲了。
他先前还没怎么在意,以为这些人完全是赌上头了,原来这些人已经失去理智了。
还有第二层居然赌的是同理心,他可完全没往这边想。
若是失去同理心,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因为按照古人的说法,这个同理心很重要,是善的基础,是道德的最终皈依。
若真没同理心,估计自己会成为一个真正“冷酷到底”的修士吧。
至于,箫仙子所说什么在一楼亲身参与赌博过,这话让他有些脸红,他们完全靠投机取巧才能上二楼,压根没和别人赌过,说起来这何尝不是一种作弊,想想都让人脸红到羞愧呢。
就在这时,“蹬蹬蹬……”
脚踩楼梯的声音忽然响起。
只见一个管家打扮的老头爬着楼梯走了上来,而身后则跟着几个壮汉。
管家打扮的老头,莫也认识,就是一楼换腰牌的那个老头。
老头气喘吁吁,山羊胡一抖一抖的,一双小眼睛分外明亮的寻到了罪魁祸首莫也和李鱼。
山羊胡老头一脸愤慨的看向莫也和李鱼,狠狠瞪了他俩一眼,他便恭恭敬敬朝箫仙子行礼道:“老奴见过箫仙子。”
箫仙子淡淡瞥了老头一眼,“何事打扰?”
山羊胡老头闻言,连忙诚惶诚恐道:“仙子赎罪,委实是事情紧急,老奴才踏入箫仙子的领地,还望仙子知晓,这二人看似老实,实则趁着老奴疏忽大意,将令牌掉包混了进来,实际情况是俩人根本没资格上二楼。”
箫仙子一脸古怪的看向莫也和李鱼。
莫也朝箫仙子点头谦逊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气愤填膺的老头理直气壮道:“你休要污蔑好人,什么将令牌掉包?你可有证据?我就问你,我方才可是持有的真令牌上二楼?”
众人闻言,齐刷刷看向老头。
山羊胡老头被这理直气壮的质问,问得有些懵,转头看向旁边的一个壮汉,壮汉掏出两枚令牌,缓慢而坚定的点点头。
山羊胡老头眼珠子一转,忽然醒悟了过来,“即便是真的,那令牌也是你偷来的。”
“哈,你怎么证明令牌是偷来的?就凭你在这里胡说,打扰仙子雅兴。”
“我……怎么可能胡说……”
“好了,他俩既然已经进入二楼,无论采用何种办法,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了,你下去吧!”箫仙子有些好笑的看了莫也一眼,便下了逐客令。
“是,仙子!”山羊胡老头恨恨的盯了莫也一眼,灰溜溜的带人走了。
二楼再次回归安静,而一场至关重要的赌局并未因为不速之客的离开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