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庄客李大和王二救护心切,才一时行凶打死了人,望大人明鉴。”
柴进低着头,将这一番话说出。
柴家的管家仆从们听了,都不由点头。
然而高廉听了鼻子差点气歪。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敢打死人,而不是在问你为什么要打死人!
高廉现在哪在乎什么是非曲直,只想为妻弟报仇。
在高廉看来,自己的小舅子殷天锡还未到加冠的年龄,还是个孩子啊。
抛开殷天锡抢夺柴皇城宅子这件事不谈,难道你柴进和那两个庄客就没有一点错吗?
所以高廉很气愤,瞪着眼睛,看向柴进:
“那李大和王二,现在却在哪里?”
柴进扯谎道:
“他俩心慌,已经逃走了。”
高廉闻言,眉头微皱。
跑了?
高廉很生气,但他现在更想出气,于是厉声斥道:
“那李大和王二只是个庄客,不得你的言语,如何敢打死人?!”
“如今你纵容他俩逃走,却又来欺瞒官府……呵,你这厮,不打如何肯招?!”
“左右来动手,卯足了力气,给我打这厮!”
柴进闻言,顿时慌得六神无主。
这不是普通的打板子,会死人的。
于是柴进连忙高声道:
庄客李大和王二两人救主,才失误打死了人,不干我事啊!”
“再说我有先祖赐下的丹书铁券,你们如何敢动刑来打我?”
高廉听到丹书铁券,心头一紧。
他毕竟是知府,而不是殷天锡那样的纨绔,自然知道丹书铁券的意义,于是他便凝声道:
“丹书铁券在哪里?”
柴进听到高廉有此一问,心中不由一喜,便实话实说道:
“已经派人回沧州去取了。”
高廉闻言,大怒不已。
这柴进……是在消遣人吧?
不过,既然你现在拿不出丹书铁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因此高廉大手一挥,便喝道:
“这厮是在抗拒官府啊!”
“左右来人,莫惜力气,给我好生痛打这厮!”
说罢,几个持棍棒的大汉上前,手中棍棒往柴进小腿一磕,便要让他跪下挨打。
看着柴进即将跪下,高廉一旁冷笑。
他知道柴进在沧州,乃至江湖上的名声。
小旋风嘛,小孟尝嘛。
但那又如何?
即便名气更大,现在不还是要匍匐在我的脚下!
然而这时,一声暴喝回荡在灵堂之中。
只见李逵手中攥着两把大斧,从房梁之上跳将下来。
斧子抬起,便将两个举着棍子要打柴进的大汉砍翻。
这时王英也从仆人中走出,不再假扮家仆,长枪一挑,便挑飞两个正要挥刀砍来的大汉。
接着王英又上前一步,枪尖直接挑断柴进身上的绳子,助柴进脱困。
这时扈三娘也从柴家丫鬟们的身后现身,方才她套了个大裙子坐在矮凳上,才和丫鬟们差不多高。
如今李逵、王英两人都已动手,她自然也要帮忙。
蹭蹭蹭!
一道身影挎着刀飞快地向她靠近,正是那都头。
扈三娘也是使刀的,而且是双刀,但正要与其交手,却发现那都头身子一晃,折向了一旁的女子。
他的目标竟是柴进的婶婶,柴皇城的妻子,那个美妇人。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