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和王英心中警觉,便继续沿着马蹄印上前,然而他俩却发现不时有人在透过窗户窥探。
但当他俩扫视过去,窥探的老百姓立刻缩头。
很快,马蹄印到头了,而尽头是一个大庄院,且这个大庄院比狄太公那个小院子气派多了。
戴宗王英对视了一眼,便去敲门。
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中年庄客。
这庄客看到戴宗王英二人风尘仆仆,便道:
“你们是何人?来此有何事?”
“若是要歇脚的话,请去别处吧,我家太公正烦恼着呢!”
烦恼?
莫非是与那伙人有关?
戴宗向这庄客抱了抱拳,然后笑道:
“不知你家太公有何烦恼,我二人或可为你解决。”
这庄客嗤笑一声,根本看不起戴宗,便欲驱逐。
但刚想动手,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黯淡。
随即他收回手,却邀请戴宗和王英,请他二人去见太公。
戴宗和王英被这庄客的前后反应,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庄客似看出二人的疑惑,在引路之时,开口道:
“哎,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等,待会儿知道缘由之后,莫要吓得尿裤子!”
戴宗和王英闻言,心中愈发觉得古怪,但也不询问,反正一切等见了这庄院的主人便就一清二楚了。
到了院内大厅,迎着四五个庄客,这些庄客正拿着大扫帚清理院子。
带路的中年庄客让戴宗王英在大厅坐下,然后他便去了后院请太公出来相见。
很快,一对老夫妻在那中年庄客的搀扶下过来。
只是这对老夫妻愁容满面,脸上挂着老泪。
戴宗王英二人站起,冲着老夫妻行了礼。
然后戴宗询问道:
“我兄弟二人是从东京往山东郓城做生意的。”
“今日路经宝镇,却发现大白天的,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不知何故啊?”
“方才又听府上庄客说,太公有烦恼,不如说出,或许我二人可以出力。”
“不瞒太公,我这位兄弟乃是蓟州罗真人的徒弟,本事厉害着呢。”
只见太公点点头,也拱手道:
“小老儿姓刘,二位唤我一声刘太公便是。”
“方才阁下说你身边的这位小兄弟,是蓟州罗真人的徒孙?”
王英见这刘太公提到自己,便站上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
“如假包换!”
而刘太公与庄客对视了一眼,眉头微皱,又问道:
“老汉记得梁山泊有个道长,名叫入云龙公孙胜,其师傅好像就是蓟州罗真人啊。”
王英含蓄一笑,直言道:
“公孙道长,正是家师。”
但这刘太公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继续问道:
“莫非小兄弟也在梁山泊落草?还有这位好汉也是?”
戴宗情知梁山泊除了打过祝家庄以外,并未骚扰过周边其他镇子村子,所以也不怕暴露身份,便坦言道:
“太公猜得不错,我二人正是梁山泊的好汉,我乃……”
然而戴宗话未说完,刘太公顿时拉着其老伴跌跌撞撞的后退。
而那中年庄客一边护着刘太公,一边口中疾呼道:
“快来人啊,又来了两个梁山贼!”
此时正在清理院子的四五个庄客闻言,不禁浑身一震,然后齐齐扔了手中的大扫帚,抄起家伙事便冲了过来。
然而王英立刻抬起长枪,抵在中年庄客的喉咙上,诘问道:
“你为什么要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