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班排长的哨响,复兴军士兵们从容不迫地撤回到土路路基一侧,而躲在村庄废墟里打排枪的敌人早就被1班完全压制住,那可是7支爆发火力堪比轻机枪的无壳弹步枪!打变异兽或许威力差了点,打人可是绰绰有余。
沈如松趴回到车轮底下,对邓丰吩咐了声“节约弹药不要乱打我看看!”旋即掏出藏在衣领里的望远镜,趁着刺激气雾散去,扒下防毒面具,开始仔细观察村庄废墟。
望远镜标尺显示村庄废墟离他大约有七八百米距离,在这个距离上,不适用全威力弹和精确瞄具不要说打得准,连杀伤力都够呛,特别是敌人连压制性火力也没有,凭几十把破枪也敢袭击复兴军车队?不是找死就是有陷阱。
沈如松是战斗工兵,当然很多时候也可以叫突击工兵,属于专业的巷战部队,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大略扫过圈村庄布局,他首先确定了水塔、村中 央较高的几栋三层楼会隐匿火力点,牲畜棚、谷仓乃至稍大的平房都可能藏了野炮、机枪皮卡。
通过无人机传回画面可以发现,村庄呈不规则的菱形,村庄右侧,也就是离沈如松最远的那端,隐约能看见到一条小溪以及大量散布于荒原上的车辆残骸。水源、废车零件构成了暴民存于其中的理由,同样的,这是个没有围墙的平原村落,哪怕主要出入口有以砖瓦旧家具堆成的街垒,在沈如松眼里也是完全不值一提。
在沈如松看来,以火力密度评判,这很可能是一场突然性的袭击,几百个暴民聚集于此,见车队孤零零经过,不带装甲又不是东风猛士车,脑袋热了一拍头就开枪了,这倒也符合暴民一贯的袭击特点,毫无规律毫无特性!可能这时候已经在跑路了!
沈如松脑子很快勾勒出计划,虽然只有三个不满员的班加六个驾驶员,但三十多个装备精良的复兴军士兵,足够发起攻势了!
与他一样想还有许博然,年轻的少尉排长得出了与手下班长同样的结论,他半身倚在土坡上,通过步话机了解各班情况后,命令道:
“驾驶员上车!车头向后倒着进!1班跟着车,注意防化分散前进!多带插板!吸引火力!”
“2班,向左翼机动!陈潇湘!”
趴地上正用半自动步枪远射的陈潇湘立时回了声“到!”
许博然矮身窜到她身旁,拍着她的头盔,指着村庄西端比较显目的水塔,说道:“看见那个塔没?带3班向左翼迂回,可以大迂回!等1班迫到足够近,一次突击,拿下那个水塔,高到低压住他们!锁住路!”
“明白!”陈潇湘应道,随后卧姿匍匐退回土坡后,向马元国打起集合手势,把人聚在一起,随后借火力掩护之际,跳上卡车,奋力扔下一只军备箱,补充后旋风般冲向土路对面,没入到村庄废墟前的杂草地里。
下一个轮到沈如松了,他单膝点地,低头听着排长指示:“松子!带2班向右边回转,和3班配合,形成钳子,夹击!看到那个长条平房了吧?拿下守住,再向心突击!”
最后是六个驾驶员,有两个在最初袭击里中弹负了轻伤,六个人拿上步枪足够保护车队提供部分支援火力,要不是没迫击炮,多少得整一个炮组,直接赶鸭子赶出来!
沈如松得令离去,觑了准儿跳上卡车,扔下军备箱,这不是说他们缺弹药,而是要重新武装!突发遭遇战,可没有时间管这么多!
这是护卫任务,车队没有带水冷护甲,只有标准的战斗工兵携行具与相应武器。沈如松招呼来杨旗,两人撬开箱子,拿出专属工兵背包。这与标配战术胸挂、马甲兼容,可以在背部挂上一个特制小包,用于背负两个3公斤的爆炸装置,一般是反坦克手雷或是大型投掷炸药包,用于摧毁轻装甲车辆或街垒、建筑工事。
除了工兵背包,还有两个腰包一条腰带,两侧较小的腰包可以选择性放炸药或是手榴弹、地雷。腰包外有小口袋,正好能放三个弹匣。腰带有四个挂钩,能钳住所有种类的手雷以及长柄手榴弹,后者是步兵们的最爱,甩木柄时飞得远、扔得准、威力大!加上胸袋挂着的两颗雷,一起能带六枚雷。
沈如松把工兵携行具全部穿上,接着,他把多用途扳手、剪线钳、钢丝锯、引信工具见缝插针穿到相应的挂载点上。最后,他挑了把短匕首插进靴筒,把一支44手枪揣进怀里。这样,他便成了一名突击工兵。
尽管这身装备也不轻,但终归比重达几十斤,限制人活动的水冷护甲好很多。巷战里,比的就是人的反应!况且,这不是对付动辄咬合力一千公斤以上掠食性变异兽,挨着就是缺胳膊少腿的事,这是对付水平低劣的暴民,保护要害就基本够用了。
九个人里五个人换装成了突击工兵,剩下的四个人,像徐胜男、罗虹是医护女兵,身材偏瘦的刘有成、俞有安是支援射手,他们四个多带基本弹药,提供火力掩护就够。
哨子声太响,不吹。不过每个班都有完整培训过的士官担任班长,并有一名或多名的经验丰富老兵,在他们带领下,三个班先后行动,遭遇伏击!打回去!反突击!
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