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渺渺皱了皱眉，叹气道：“唉，也许这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吧。”

李渺渺一边说着，一边在手机上打字：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虚拟现实技术比目前市面上所有预期都要更加真实。

李渺渺递给李姝瑶看，然后再把手机上的字挨个删除，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

其实跟李姝瑶说也无所谓，因为关于虚拟现实技术的水平，科创生物内部已经开会跟这些高管都说了。

这些高管知道，和外界知道了没有区别。

消息是层层传递出去的，但是是无法阻止消息传出去。

只是华国官方，希望借此机会，把科创生物这批高管里面，一些鼹鼠给找出来。

所以李渺渺需要配合他们的工作，不太方便直接告诉李姝瑶。

这么多年过去，李渺渺不介意给李姝瑶一些便利。

有价值的信息和一些人脉的搭建。

人总是会成长的，和十年前相比，不管是管理还是平时的为人处世上，李渺渺都更加的圆滑，不像之前那么锋利。

由于背靠郑理的缘故，在关键问题上，李渺渺又有着独特的坚持。

李姝瑶点了点头，然后转移话题道：“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太大了。

市场上大家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都不知道到底什么企业，有所谓的护城河。

而且我虽然是从申海跑过来的，但是之前一直在外地出差。

我们到处去一些优质的企业调研。

不仅仅是我们，就我所知，所有的基金经理，都在疯狂的调研。

而且每到一家企业，在提问环节的时候，第一句话都是：某某董事长您好，您觉得科创生物的虚拟现实，对您的企业可能造成什么影响。

比如茅台，如果虚拟现实世界，能够让人在虚拟世界里体验到和真实世界相同的茅台酒的感觉，甚至醉意都能让你自选。

那茅台还有市场吗？或者说到了虚拟世界里，人们还会继续认同茅台的品牌价值吗？

茅台这种以往我们认为有绝对护城河的企业，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的企业。

现在整个市场波动的还不够剧烈，大家都在等待科创生物的虚拟现实产品问世，整个市场才会真正意义上的彻底价值重估。

现在不过是那一天到来前的预演。”

李渺渺笑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的虚拟现实设备的实际效果有人已经知道了呢？

正是这些知道的人，他们的动作导致了整个资本市场的剧烈波动。”

李姝瑶：“知道，因为只有国有资本才能掀起如此大的风浪。

国外的资本跟着华国资本一起做一个战略收缩的动作。

国内外资本市场共振的情况下，共同诱导了这场海啸的发生。”

李渺渺：“是的，类似这个级别的产品，我们是肯定需要和华国政府通气的。”

李姝瑶表示理解：“当然，光是从社保基金、医保基金和芯片大基金的调仓就能看出来。

唉，只是我们不可能无脑去跟着这些基金走，因为你得到的消息面永远是滞后的。

想要获得收益，需要有自己的思考。

现在我的问题是连方向都不知道。”

李渺渺提醒道：“IP，不管是以前的电视机时代，还是说电影电视时代，又或者是后来的互联网时代，IP永远是有价值的。

越是经典的ip越值钱。

即便到了虚拟世界里，IP同样是有价值的，甚至会更有价值。

IP失去价值，除非人类社会费劲千辛万苦打造的版权保护机制失效。

版权保护机制失效几乎不可能。”

李姝瑶：“其实这一点我们也清楚。

正是因为鹅厂手握这么多IP，所以他的估值跟阿狸相比，才没有跌那么多。

但是国内的IP，真正有价值的很少。

我大致有思路了。

现在的工作不好做啊，市面上好的企业估值都飘到天上去了。

一般的企业，我又看不上。

还是拿着科创生物稳妥，我就喜欢这种稳稳地幸福。”

机构的玩法和游资的玩法是不一样的，机构进场需要考虑企业的基本面和价格，游资不需要，游资只需要考虑情绪到不到位。

......

“三位都是通信层面的大佬，科创生物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答应我们的要求，无论哪一家都行。

我们会把生物通信树后续管理权限给到各家公司。”

李姝瑶在享受自己难得的假期生活，李渺渺则需要和华国三大运营商的董事长会面。

谈生物通信树到底是交给哪一家厂商运营。

虽然现在华国只开放了姑苏地区的权限，但是任谁都知道，未来整个华国开放生物通信设备是大趋势。

只要虚拟现实设备没有表现出对人类健康的威胁，那么后续的推进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不管是3G还是4G，三大运营商都是很明白先发优势的。

因此即便只是姑苏地区的运营权，他们也希望尽全力拿下来。

而且他们在来姑苏前，被嘱托了，不该问的别多问。

李渺渺说完后，会客厅的AR设备自动在中间的空地上投影出一株生物通信树，3D的光影效果真实感十足。

2031年的增强现实设备已经完全落地了，一些稍具实力的公司，都会在会议室配备上类似的设备。

虽然远程办公是趋势，但是对于大型企业来说，还是有一些需要线下开的会。

增强现实就是绝佳的装逼神器。

只是这些年AR的快速普及，导致这玩意装逼效果直线下降。

“李总，我想问下，我们合作是怎么样的收费方式呢？”

李渺渺回答道：“你们可以把科创生物看做是硬件贩卖商，我们不仅买虚拟生物树的树苗，还包括后续的培养液，和培育指导。

另外就是虚拟现实设备肯定是无法按照流量计费，这涉及到的数据交互，远远不是VR能够比拟的。

而且虚拟现实设备，采用的是生物计算机技术，数据量的统计也和传统互联网的数据计算不一样。

所以我们的想法是按照月租或者年租来付费，比如联网一个月是多少钱，然后一年的话可以适当优惠。

具体的费用我们等决定合作伙伴之后，可以详谈。

这部分的费用是三七分成，运营商占七成，我们占三成。”

作为华国三大运营商，哪里听过这样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