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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玚的话音刚来,他的肚子突然动了一下。就这一下,好些没把三军阵前眉头不眨的大将军吓趴下。

    “动?动了?”陈铖震惊不已的看着苏玚,“里面,真有孩子?”

    “废话!”苏玚抬手向陈铖脸上扇了一巴掌,“醒了吗?”

    “醒了。”陈铖反射性的摸着有些疼的脸,接着把苏玚抱在怀里,“阿玚,谢谢你,谢谢你,我陈铖有儿子了……”

    “好了。”苏玚拽开肩上的脑袋,“牛肉!”

    “牛肉?不行!”陈铖满脸抱歉的看着怀里的人,“你想吃我的肉都成。”

    “别膈应我!”苏玚懒得再看他一眼,“我今天要是吃不到牛肉,我就去找程前。雍州城外牛羊遍地,非你不可呢。”

    “阿玚,雍州距这里千里,你别闹了成不?”陈铖真的拿他没法,想到早几天大夫说胎儿稳了,他不用一直憋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鸡鱼肉蛋,“既然你不饿,咱们就做些别的。”

    “你要干嘛?”苏玚见陈铖抱他回内室,又见陈铖开始脱衣服,“你不会是想做,做……”

    “阿玚就是聪明。”陈铖低低笑道,“有一个月没尝过阿玚的味道,本将军甚是想念呢。”

    “陈铖,住手!”苏玚见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丢到一旁,不安的使劲往墙角移,“你个饿狼,我现在正怀孕!”

    “大夫说了,三月以后,三四天可以行房一次,八个月过后再停止。”说着陈铖在苏玚嘴上咬了一口,“老大夫还说,孩子需要你拉出来。快要临产的那段时间,我会帮你扩充,咱们儿子才能顺利出生。”

    听完这话,苏玚的眼前一黑,见陈铖把他身上的最后一丝遮羞布也给剥掉,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人。“儿子啊儿子,你可一定要记得捂住耳朵闭上眼啊。”

    “阿玚,你这是瞎担心什么。”陈铖正想说苏玚杞人忧天,眼前的肚子微微动了一下。瞬间,陈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还继续吗?”苏玚看着自己的肚皮,拍了拍错愕的人,“一刻值千金呢。”

    “阿玚,原来你是如此的急不可耐。”机会难得,浪费的就是混蛋。反正他们做什么肚子里的孩子又不可能一清二楚,大不了他不开口说话便是。

    可惜,自信满满的大将军不知道,苏玚那肚子里的孩子不但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而且是明明白白。

    ☆、42苏钰

    话说苏钰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想着到阎王殿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父皇苏玚,谁知,再有意识时已经投胎了。

    他本是国之储君,十岁那一年他的皇叔发动兵变,父皇连夜派人把他送至乡野。

    那时的他已经记事,等长大后,多方探查,知道自己的父皇在他出宫后就被皇叔他们毒杀。

    为了给冤死的苏玚报仇,苏钰改名换姓进到朝堂,二十年的蛰伏,终于把苏玚的哥哥弟弟斩于刀下。

    后来苏钰做了十年的皇帝,便把帝位传给了自己最为钟意的皇子。心里没有记挂,没有信念在支撑,苏钰迅速的老去。

    隔着肚皮听到喘息j□j声,苏钰真的很害羞。想要捂脸堵耳朵,可是,苏钰这时才四个多月,只能默默祈祷两个父亲快点结束。

    说到两个父亲,刚刚投胎的苏钰很是一惊。苏钰想到自己没有喝过孟婆汤,又不见黑白无常来拿他,便渐渐淡定下来。

    后来苏钰听到大夫说他身体很弱,苏玚有可能流产,拥有着前生记忆的婴儿担忧了。

    不为别的,只因苏钰时常听到陈铖称呼他的另一个父亲为“阿玚”,根据最近两个月的推断,苏钰知道,“阿玚”就是他父亲的名。

    想到自己的父皇名为“苏玚”,十岁就与亲爹阴阳两隔的苏钰对怀他之人产生了移情作用。当然,苏钰也很珍惜再世为人的机会。

    所以,自大夫说苏玚要卧床静养的时候,苏玚的孕吐就减少了很多,即使鱼汤,苏玚也不怎么吐了。

    其实,并不是苏玚的胃口变了,而是,苏钰如果不是太难受,他一般都在忍着,虽然苏钰不能左右他那还没长全的身体,但是,苏玚的情况好转多少与他有些关系。

    就在苏钰胡思乱想的时候,陈铖停止了进攻的动作,接着就问,“阿玚,身体还好吗?”

    “死不了。”苏玚有气无力的哼哼到,“陈铖,你儿子将来一定是个色/狼。”

    “不会的。”陈铖摸着苏玚的肚子,满眼笑意的说,“咱们给儿子起个名吧。”

    “姓随我,名你定。”说着翻身看着陈铖,“你同陈帆他们说过孩子跟我姓吗?”

    听到这话,陈铖不由自主的开始猜测,陈帆和陈扬知道这件事该是什么表情。

    而此时,被念叨的陈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启程,陈帆才找到邓延。

    陈帆一见到邓延就掏出陈铖的亲笔信,邓延面色困惑的接过信,打量着陈帆好一会儿才拆开。

    这一看,戎马半生的将军变成了呆瓜。陈帆见他如此反应,顿时想起早先的自己,便耐心的等着邓延自己回神。

    话说邓延的神魂归位了,心脏却依旧在颤抖。“陈帆,这,我,我这没看错?”说着再次低下头。

    “白纸黑字清楚的很。”陈帆见他不揉脸就拧眉,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邓将军,崇州这边可就看你的了。”

    “这?”邓延抬起头,面色一整,“陈帆,请你带我转告将军和公子,邓延一定不丢一兵一卒,静待小将军,不是,是小公子检阅!”

    “我那侄子刚出生如何检阅此地的人马。”陈帆见他的神情突变认真,很是可乐,“带着你的部队往前推进,大哥说都城见。届时还有秦庆和曹缘他们。”

    “这样啊。”邓延想了一下,“向前如果短时间内不渡江,我这边很快就可以到达都城,那时候公子应该还没生产。”

    “是没有。不过,毕竟需要几个月,大哥不能过来,便让我同你解释清楚。”

    “大将军也真是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公子,只要把公子照顾好了,咱们的拼杀才有意义。”他没事时就在琢磨,一旦天下太平,陈铖和苏玚渐渐老去,最后的岁月该怎么过,膝下连个尽孝的人都没有暂且不说,天下百姓又该如何安排呢。

    有时也想,待到四海升平的那一刻,他就卸甲归田。反正,怎么说呢。他自当兵的那一日起就在陈家将军手下,这辈子,也不想听从陈家以外的人。

    没想到,到头来是他多虑了。果然好人就有好报,连上天都看不过两位天之骄子身后凄凉。

    却说陈帆见邓延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眉开眼笑,再次领略到他那没出生的侄子的厉害。“邓将军,如是没有什么事,我明天就回去。”

    “别!陈帆,你总要看看此地的情况,回去好同大将军汇报。”邓延说着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还真得在这边多待些天。”

    “怎么了?”刚才不还说没什么事吗。

    “忘了跟你说,东边海边上有一种叫做海参的东西,熬制成粥,对孕妇有极大的好处。”邓延说着就命人赶紧去买海参,还特意吩咐多多益善。

    陈帆见邓延都没容开口,火速的把士兵指使出去,万分好笑。“邓将军,我都没听说过海参那东西,带回去有人会做吗?”

    “对了,你不提醒我又给忘了。”他也是在同水鬼交战的时候才知道海参的。“我再让人去找个厨娘,你走的时候带着,千万别忘了。”说着就转身出去。

    陈帆见他火急火燎的,只得耐心住下。苏玚可就没有这个好耐性了。一巴掌趴在陈铖胸膛上,“快点,儿子的名有这么难想吗?”

    “要不就要苏钰。”陈铖试探的看向苏玚。可是,没得到苏玚的点头,却惹来他一整惊呼。“怎么了,儿子又在动了?”

    “对!”苏玚轻轻的抚着微微在动的肚皮,“儿子应该也喜欢这个名字。”

    “是吗?”陈铖好奇的打量着他的肚子,“这个钰字可是有讲究的,我名上的金加上你名上的玉,刚好合成一个钰。”

    “赶紧住嘴!”苏玚一手紧紧的抓住陈铖的胳膊,“孩子太过高兴,在,在我的肚子里翻跟斗。”

    “儿子,别玩了,你爹爹他不舒服。”陈铖试探的说,“等爹爹叫你的时候你再动,行吗?”

    “哎,他真不动了。”苏玚惊奇的看着陈铖,“咱们,咱们不会生出个精怪吧?”

    谁知,苏玚的话音刚落,才消停的肚皮又在动了。陈铖见他痛的连连j□j,忙说,“儿子,你要是敢折腾你爹,待你出生,我就把你扔了。”

    “他果然能听懂。”苏玚见自己的肚子不再打鼓,哀怨的看着陈铖,“这小子还没出生就懂得欺软怕硬,以后还了得。”

    “阿玚,你别说了,回头这熊孩子再闹腾。”陈铖帮苏玚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叹气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老话一点不差。”

    “这么说来,等咱们进了都城,应该去祭拜我的君父?”那昏君不拜,那位早去的王后总要祭拜一番。

    “祭拜是要的。”陈铖扶着苏玚躺好,继续说,“不过,要等到天下平定。”

    “也是。”苏玚打个哈欠,不禁揉了揉眼睛,“陈铖,让下人给我下碗面。”

    “好,等着。”陈铖知道孕夫禁不住饿,怕苏玚待会儿又睡着了,吩咐好厨娘就回来。

    而认认真真的听着两人闲聊的苏钰,总算撑不住睡了过去。他这一睡直到二月二龙抬头的那一天才醒来。刚清醒就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很是热闹。

    苏玚看到都城的中门缓缓打开,隔着纱窗看着眼前的四匹高头大马,很想高呼一声,他苏玚又回来了。

    陈铖见他的脑袋左摇右晃,好笑的问,“阿玚,你是不是从没出过王宫?”

    “你真聪明!”苏玚捏着陈铖的下巴,印了一个吻,“我第一次知道,天子坐下如此的热闹。”指着街道两边的人头攒动,“百姓是真心欢迎咱们吗?”

    “应该是真心欢迎我,至于你吗?”陈铖打量了苏玚一眼,“有待商榷。”

    “真自信!”苏玚扭头白了他一眼,“自信太过就是自大。”

    “阿玚,别不高兴,谁让你有个昏庸的君父吗。”陈铖见他说气就气,很是好笑。“百姓的心很小,等他们有吃有穿,就会为今天的行为感到惭愧。”

    “陈铖,我发现,自打我怀孕,你这嘴越来越会扯。”苍天呢,到底是谁把“沉默寡言”的大将军收走了。

    “不会掰扯不行的。”陈铖见苏玚想要捂脸,低语道,“为了你,我会练全十八般武艺,这只是其中之一。”

    “是为你儿子吧?”苏玚很是鄙视的盯着身边的人,“别动不动稍带上我。”

    “阿玚,没有你哪有儿子。”陈铖叫冤道,“儿子咱可以生了一个又一个,你可只有一个。”

    “哼,果然变了。”变的更加油腔滑调了。

    陈铖正想反驳,见马车停了。便掀开纱帘的一角,见到了王宫的外面,“阿玚,咱们下车吗?”

    “不下,直接进去,等到马车不能行驶的地方咱们再下来。”苏玚说完就歪到陈铖的怀里,“咱们就住国君的寝宫,把离寝宫最近的宫殿收拾出来,留着给儿子住。”

    “其余的呢?”

    “其余的咱们就用不到,安排人定时打扫一下就行了,勿用管他。”说着苏玚坐直身体,“对了,陈帆和陈扬住哪里?”

    “都城有属于我的将军府,就让他们住那里。”苏玚虽然没说,陈铖也理解他的所想,很是认真的说,“君是君,臣就是臣,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怎么,你还想回将军府住上一住?”苏玚直勾勾的盯着陈铖,微微抬起脚,只要他敢点头,他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人踢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还记得我在前文中提到的苏场的嫡子吗?

    ☆、43民心

    话说陈铖和苏玚待在一块久了,只听他说话的语气,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就在苏玚准备抬脚的时候,陈铖急说,“阿玚,咱们是夫妻,我自然是和你在一起。”

    “以后都不到将军府居住?”苏玚不信的看着陈铖。

    “绝对不去。”陈铖怕他不信,抬手把人搂回怀里,“没有你在身边,我哪能安眠。”

    苏钰一听这话,差点踢到亲爹的肚子,这俩爹未免太腻歪了。此时的小苏钰再也不怀疑,有朝一日他被会陈铖毫不心疼的扔了。

    正在打量着巍峨的宫殿的苏玚可不知道,他儿子最近天天在为自己的未来忧心。苏玚看到士兵押来一群宫娥太监过来,很是疑惑的转向陈铖,“这些奴才怎么没跑走?”

    “他们手无缚鸡之力,能跑哪儿去。”陈铖指着趴在地上的太监,又示意苏玚看那些宫女,“这些女子可能被那帮群畜生糟蹋了。”

    陈铖的话音刚落,苏玚就听到低低的抽泣声。满心复杂的拉着陈铖的胳膊,“我累了。”

    “那咱们快进去。”一听苏玚不舒服,陈铖哪顾得同情别人,便对随后进来的陈扬说,“这里你来安排。”

    陈扬得令后,让士兵把这些人赶到一片空地上,直接说,“你们里面一定有柳宴和向前派来的探子,主动站出来本将军不予追究。如果一旦被我查出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着来来回回的打量众人,“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味道吗,不知道呢,待会就让你们之中的几位尝尝。”

    随着陈扬的话音落下,跪在地上的宫娥太监恨不得钻到低下去。陈扬见没人开口,不屑的哼了一声。

    转身对着四周的士兵,“把这些全都关起来。对了,咱们的粮食紧张,没有余粮去养他们。”说着睥睨着地上的人,“想吃就拿东西换,将军和公子都是仁义的人。”说完这些,陈扬就去处理别的事情。

    王宫太大,如果不清理干净,有那种心怀鬼胎的藏匿其中,以苏玚如今的情况,很容易整出大事。

    就在陈扬和陈帆带着各自的亲兵“扫地”的时候,苏亥的马车在进城的时候停止了。

    原来苏亥最近没听说苏玚要杀他,又一直被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便渐渐的忘记自己曾是国主。

    话说当初苏亥想当国主除了可以肆意挥霍之外,就是能享受众人的臣服。但是,现实情况告诉他,国主也有会面临被砍头的危险。

    没了刘伟在他身边蛊惑,苏亥现在打心底的选择被圈养。除了不能看到众人跪在他脚下,住的房子比以前小一点,其他的也没差。何况,再也不用担心被废,也不用东躲西藏。所以,最近这段时间,苏亥过的格外快活。

    快活过头的人看到人群中熟悉的身影,大胆的命令士兵停下车。见马车真的停下,苏亥后怕的拍拍胸膛,就怕士兵向苏玚告状。

    也没等人搀扶就甩着满身横肉下车了,下马车累的吭吭哧哧的苏亥都没缓口气,就说,“各位,我刚才看到一位亲人,烦劳各位帮我把她找来?”

    “亲人?”士兵疑惑了,苏亥和他们公子是兄弟,他们怎么听说公子的亲人都在朔方城。

    苏亥见士兵不去,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是我的以前的嫔妃。”

    “知道了,二公子请稍等。”小兵说着就顺着苏亥手指的方向去寻人。陈扬将军说了,苏亥想吃就给他吃,想要女人就到妓院里给他找,只有他不乱折腾怎么着都行。

    就在小兵满大街的去寻人的时候,秦丽也在寻人。不同的是小兵寻得女人,秦丽寻的是男人。

    苏玚见秦丽坐在他的寝宫里愣是不愿意走,想睡觉也只能忍着。陈铖安顿好两个弟弟之后,回来就见苏玚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阿玚,困怎么不睡呢?”陈铖说着扶苏玚躺下,帮他盖好被子,才有功夫搭理秦丽。“表妹,你也不小了,没看见阿玚的身体不舒服吗?”

    “大表哥,我什么都没做。”秦丽慌张的摇着头,掰着手指说,“我只想找二表哥……”

    “阿丽,陈帆忙着呢。”面对唯一的表妹,陈铖真的骂不出口。

    “我知道。”秦丽听到苏玚的酣睡声,低声说,“表嫂让我先在王宫里住下,可是,二表哥居然不再。”

    “陈帆他是将军,要住在军营里。”陈铖满心无力的看着秦丽,“你是个女子。”

    “我以前不是也跟着你们在军营里住过?”秦丽见陈铖瞪眼,不忿的低下头。

    “那时候是没办法。我们要是把你送回去,你再偷偷跑出来,像白家小姐那样,今天跟这个男人明天跟那个,姨母会被你气死的!”陈铖说着瞪向秦丽,“你要是敢像白柔那般不自爱,我替姨夫清理门户,省的活着丢人现眼!”

    “大表哥,我又不知道白家姐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秦丽说着愧疚的看了苏玚一眼,“表嫂都同我说了,以前白柔还利用我向你下药,对不起!”

    “知道就好!”陈铖见她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秦丽,你喜欢陈帆的哪一点?”

    秦丽以为陈铖要帮她,忙说,“二表哥不像三表哥那样精的吓人,也不像大表哥你这么厉害。反正,哪点我都喜欢。”

    “可真不知羞。”陈铖听着都替她脸疼,“你是说喜欢陈帆的老实,又喜欢他能带兵打仗吗?”

    “是的!”秦丽仿佛遇到了知音,乐的直点头。

    “如果我能帮你找一个和陈帆相像的人,而且那个人又喜欢你,你愿意吗?”陈铖说着脑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大表哥,你开玩笑呢?”秦丽不信的看着陈铖,“世界上哪有一样的人。”如果真有,她何苦执着于陈帆,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被一次次的拒绝也会伤心难过。

    陈铖只看到她的表情便知,“这个不急,我手下的兵将过几天都回来,十五万人总有一个适合的。”见天色不早了,又说,“回去休息吧,住在王宫里安全,别再来阿玚跟前胡缠。”

    听到这话,秦丽满心忐忑的回去了。她刚出门,苏玚的眼就睁开了。陈铖脱掉衣服,刚转身,差点没被那对亮亮的大眼吓掉魂。

    “阿玚,不带这么整人的。”

    “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和秦丽有说不完的话,我睡着又醒来还听你们在嘀咕呢。”

    “唉,谁让秦丽是姨母的女儿呢。”陈铖忍不住长吁一声,“当年我母亲去世后,姨母念陈帆和陈扬年幼,我又要去战场,便在我去朔方城的时候不放心的跟了上来,为了这事姨夫还差点把姨母休掉。”

    “难怪秦丽到将军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怪不得陈铖遭了白柔的暗算却没找秦丽的麻烦,“可是,报恩的方法有无数种,怎么都不能拿陈帆的幸福去换。”

    “所以,我帮秦丽物色了一个对象,只是现在还不适合谈这事。”陈铖说着伸手摸着苏玚的肚子,“儿子下午闹了吗?”

    “没有。”苏玚按住陈铖乱动的手,“你还没说那人是谁?”

    “先不告诉你。”陈铖见他瞬间不依了,很是好笑,“我也是临时想到的,等事情进展顺利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好吧。”苏玚感觉到肚子动了一下,才记起自身的情况,“那我让人教导秦丽为妇之道?”

    “她不是懂得为人媳妇的规矩吗?”陈铖疑惑了,“还要教什么?”

    “别提了。”说起这个苏玚的脑门就疼,“你家姨母教的是朔方城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那边的妇人比男人还厉害,搁在这里只有被休的份。对了,你看好的那人是哪里的?”

    “这边的。”陈铖抱歉的亲了亲苏玚的脸,“阿玚,还要你多劳累一下。”

    “记得以后补回来。”

    “好!”陈铖伸手把人抱在怀里,“我把这天下捧到你面前!”

    “这个以前说过,不算。”苏玚使劲的在陈铖的里衣上蹭了蹭,“一个天下你还想用几次!?”

    “阿玚,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家里的一切也是你的,除了天下主权也别的没能拿出手的。”

    苏钰听到那父亲那委屈的话,好险没再踢他爹苏玚一脚。为了不听到太过荒诞的话,小苏钰告诉自己,赶紧睡觉。

    在一家三口进入梦乡的时候,驻扎在都城西南和都城东南的两路人马的主将彻夜难免。

    陈铖和苏玚住进王宫是再名正言顺不过,即便苏玚立刻称王,他们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可是,打仗和治国一个道理,都要看民心所向。士兵和将军在没穿上铠甲以前都是普通的百姓,内心深处自然期望四海升平,有朝一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当然,也有好战分子,可惜,那只是很少一部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问题出来了。

    陈铖治军严谨妇孺皆知,苏玚的名声在盐城、并州、朔方城也广为流传,一传十十传百,苏玚的贤明自然被多数百姓所知。

    即便有些百姓心中对苏玚还存有疑虑,可当看到陈铖一直在苏玚左右,那些百姓也打消了疑惑。

    向前和柳宴知道大多百姓心向两人,还是因为今天苏玚和陈铖进城时,他们按耐不住,装扮成普通人瞧瞧的混进都城听说到的。

    两人不信邪的回到自己的管辖地打探一番,发现他们这边的百姓对陈铖和苏玚也很推崇。

    自己的百姓想着陈城,他们若去攻打陈城,胜败显而易见。那到底打还不是不打,向前和柳宴挠墙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把秦丽写死的,后来发现她可以有别的用处。0(n_n)0

    ☆、44筹备

    向前和柳宴相隔甚远的两人思索一夜,得出的答案很是相同,那就打。但是,对付陈铖,唯有一击即中。不然,纯是在找死。

    为了增大胜算,向前和柳宴在各自的军营里很是认真的筹谋一番。最明显的就是,两路人马开始慢慢收缩,以至于,在都城百里外的地方都看不到两人布置的暗哨。

    两人这么大的动作自然瞒不住陈帆,在了解到两路人马的确切情况之后,陈帆便去向陈铖报告。

    此时,那些宫娥太监已经被关押六天,就在陈帆到来的时候,陈扬也赶去向苏玚报告——有人扛不住了。

    匆匆赶来的两兄弟在要进门的时候,差点撞到彼此的头。苏玚见他们步调一致,噗的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全喷了。

    由于两人走的太快,像天女散花般的糕点很是不客气的飞到了陈帆和陈扬的身上。

    “大嫂,你可真脏!”陈扬嫌弃的拍掉身上的渣滓,“你以后可是要当王的人,不能因为怀有身孕就不管不顾了。”

    “你知道?”苏玚放下手中的糕点,“陈铖同你们说了?”

    “在进都城的前一夜。”陈帆打量着苏玚那凸起的肚子,“无论你和大哥谁做主,以后这江山都是我侄子的。你们,也只是代管。”

    “哦……”苏玚看到两人点头,眼里的精光一闪,“那你们知道,孩子以后跟我姓吗?”

    “阿玚!”陈铖瞪了苏玚一眼,转头就对两个弟弟解释,“以后无论阿玚再生几个,孩子都跟我姓。”

    陈帆见陈铖急着解释,不由得笑出声,“大哥,孩子是你们俩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没关系。”苏玚听出他的意思,“好了,你们俩火急火燎的到底为了什么事?”

    “我先说吧,我的事情紧急。”陈帆抢先道,“前方探子来报,向前和柳宴正在练兵!”

    “看来他们按捺不住了。”陈铖扶着苏玚边走边问,“邓延和秦庆到了吗?”

    “先头人马已经到了,大军还需要三天。”

    “他们不会是把所有的人马都带来了?”陈铖疑惑的看出陈帆。

    “不是,有将领说,咱们军队里纪律严明,伙食也好,在地方招兵的时候很是容易,所以,他们带来的人马是你规定的那个数子。”

    “招兵买马很容易吗?”苏玚听到陈帆的一番话很是疑惑,“为什么我想扩军的时候就那么难呢?”

    “大嫂,你招兵时是打着大哥的旗号吗?”陈帆此时才想起来,三路大军,好像只有他们中路的人马增加缓慢。

    “怎么,还要打着你的招牌?”苏玚诧异的看着陈铖,问着还忍不住揉了揉腰。

    陈铖见苏玚累了,扶着他坐回到椅子上,“我这个名头好用,护国将军多响亮。”

    “胡扯!”苏玚根本就不信,岂不知他们在招兵的时候怎么宣传呢。“咱们是不是要等到秦庆和邓延回来再从长计议?”

    “阿玚,你现在的任务是养儿子,伤神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陈铖很是心疼的抱起苏玚,“休息的时间到了。”

    陈扬见陈铖说着话就把苏玚抱回内室,“二哥,你有没有发现,大嫂好像变胖了?”

    “你们大嫂不但胖了,脚肿的都不能穿鞋了。”陈铖出来看向两个弟弟,“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能找我。”

    “大哥,现在就有。”他又不知道男人怀孕会这么遭罪,“牢房里有一个叫小三子的太监,要见你。”

    “小三子?”好像在哪里听过。“把他带来。”

    “带到这里?”陈扬不信的指着陈铖的身后。

    “没事,你大嫂一时半会醒不了。”

    “那好吧。”陈扬见当事人都不担心,随即吩咐侍卫把小三子从牢里拖出来。

    陈铖看了看披头散发趴在地上的人,“你就是小三子?”

    “奴才小三子给大将军叩头!”尖细的声音此时变得意外沙哑。

    “说说都知道些什么?”陈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只要你诚实回答,本将军保你无恙!”

    铿锵的话听到地上的人心中一定,“大将军,奴才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接着,小三子就把牢里的所有奴才的底给说个遍,有的祖上三代也被他交代了。

    陈铖听他说的越多,心里的疑惑越大,很是好笑的问,“你怎么如此清楚?”

    “回大将军,奴才原是外事总管。”小三子低低的接着说,“那位身边带的是内侍总管。”

    小三子这么解释,陈铖明白了,“你一直在王宫里?”

    “是的,奴才知道,有一天你和公子一定会回来的!”小三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全然不是刚才的懦弱。

    也许他自己不知道,一直观察着他的陈扬却看的分明。随即,陈扬看向陈铖,示意还要不要问下去。

    “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有一天会来都城,你一个奴才怎么清楚?”陈铖这句话问的可谓是诛心。

    小三子却没有害怕,一字一顿的说,“大将军和公子仁义,你们的心里有百姓,即使你们不想来,百姓也会把你们推来。”

    听到这话,陈铖很是诧异的呆了一下,“你这奴才真会说话。”随之陈铖站起身,“陈扬,给他拿些盘查,放他归家。”

    “大将军,奴才没家。”小三子都没容陈扬抬脚,又说,“奴才求您,让奴才留在王宫里吧,奴才什么粗活累活都能干……”

    陈铖见他声泪俱下的样子,也怪可怜的。可惜,这个小三子他还真不敢留下,“不是本将军不留你,实在是原来你是苏亥的人。”

    “大将军,奴才绝无二心!”小三子紧接着说,“公子对奴才有大恩,奴才要是恩将仇报,一定会被天打雷劈!”

    见他信誓旦旦的发誓,陈铖疑惑了,“怎么,公子认识你?”

    “你和公子日理万机,奴才怎敢劳公子记得奴才。”小三子很是小心的抬起头,“奴才以前去将军府传过旨。”

    “原来是你”经这一提醒,陈铖想起来了,“但是,本将军也不能把你留下。如果你实在没地方去,过些天王宫里要修葺坍塌的宫墙,你和匠人一起做事吧。”

    小三子听到陈铖的话,知道他不用四处流浪,虽然自己没有歹心,可是,谁让他有前科。因此很是理解陈铖,“大将军,奴才遵命!”说完就慢慢的退了出去。

    陈铖见小三子跟着一个侍卫走了,便问,“陈扬,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只是,你不该留他在王宫里。”陈扬很是不赞同。

    “陈扬,天下现在是混乱,可是,咱们也不能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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