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四长老才再次坐落下来,和方涥说道:“我大哥,前些时间总感觉头晕目眩,后来就卧床不起,找了医者来诊断,说是需要八级丹药才能医治。”
“八级丹药?敢问,什么病,需要八级丹药?”方涥问道。
“呵呵,此事,说来话有点长,简单的说,是我们兄弟几人年轻的时候,脾气都直,被人挑拨一番,便中了奸计,哎!挑拨说事的家伙,传说这陌拓城,五百年会有一次劫难,每次劫难,还都不相同。担任城主之人,年轻时都要去极力克服,倘若城主无法克服困难,由别人克服了劫难,那么城主就要换人来坐。此人的话语,很有挑唆的意思,城主之位,呵呵,很多人都会有想法!
一时间,不仅是我们几个兄弟都有了想法,连同整个城池里的人,都有了邪念,可大家都不知道,劫难在何时发生,也不知道劫难从何而来。如此连续过了一个月,城池里各种议论声不断,渐渐的还被人传到了云外山,短短几日,城池里来了数十万人,都想攻克了劫难,将城主之位取而代之。
哄哄闹闹的城池里,那个挑拨之人又出现了,而且还说了后续的事情,传言城外北方三千里,有一株绝脉古藤花,此花已经孕育了数百万年,那花就是个妖物!可怕的程度,所有人或者其他生灵靠近百里,均会被迷晕,而且心脉走样、武功尽失,强者虽撑开气场,勉强不晕倒,但心智被迷的乱了方寸,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出来,互相厮杀、互相啃食,种种可怕的事情,都会发生。而那个花的毒性,据说在未来几十年后,会蔓延到陌拓城。若是不早点清除,绝脉古藤花会彻底灭了整个城池。
消息传开后,那个挑拨之人又消失。之后的几个月里,城池里乱了,连续十几批人前去,每一批都有数万人,甚至十几万人,可出去了只后,都渺无音讯,随后有些爱面子、又怕事的家伙,混在出城的人群里,耀武扬威的出去了,没几日,谎称自己大难不死,经历千辛万苦逃了回来。
起初,所有人都信那些造谣的家伙,没人敢再去,但时间久了,那些造谣生事的家伙,分批又回来了几人,之后传言的说词变得五花八门,大伙儿那时才明白是被骗了,于是,打死了那些造谣生事之人,这日子平静了几天。
可是,即使是这样,那挑拨之人所言,绝脉古藤花还依旧没有得到证实,到底是真还是假,一直是很多人心中的梦魇。于是乎,我们哥几个终于沉不住气,纷纷吵着,要去清除了绝脉古藤花,还城池一个安宁。
哎!我大哥就是那个时候,为了救我们几个兄弟,撑开气场,把我们挡在了一片黄色雾气之外,之后,我大哥这个人,就变得有点不对了,张牙舞爪像是在与人搏斗。
见到大哥有难,我们几个兄弟才回忆起大哥的好,于是用绳子把大哥从浓雾里拖了出来,此后请来医者诊治,又去求丹医治,终于,在吃了丹药后,总算好了一些,不再发狂,也不再疯癫,只是说话做事不利索了,此后,我们兄弟几个人,便一个人一个岗位,把这陌拓城继续撑了起来。”
四长老说好的简单说,结果一开口,就说了许久。
方涥听的也仔细,立刻问道:“那绝脉古藤花,最后如何了?”
“哎!说起来,这个绝脉古藤花,我们几个兄弟就想把那个挑拨之人,生吞活剥了!什么狗屁绝脉古藤花,那是大兽王境的毒雾兽!我们请来的医治,那是万万年世代从医之人,查阅了家族典籍,加上我们对当初情景的描述,人家便找出了答案,而且典籍,我们都去看了,确实是一种黄色浓雾包裹的凶兽,只不过典籍记载的画册,并非是刻画之人所见,也听别人描述所画,那样子有点过于奇怪,巨大如山一样的身躯,样子和老鼠很像,只不过,后背上有几个皮囊,毒雾都是从那里面喷出来的。”
方涥又问了一句:“前辈来找在下,莫非是要组织人,一起去杀毒雾兽?”
“正是!要医治好我大哥,必须要从毒雾兽身上,取下辟毒皇,毒雾兽,之所以自己不会被毒到,就是因为身体内有辟毒皇所在。”
“前辈,请恕在下直言,那万万年,世代从医的典籍里,并非医治先祖亲眼得见毒雾兽,又如何得知毒雾兽的身子里辟毒皇呢?这样的说词,恐怕...此事,并非那么简单。”方涥心眼不多,但如此矛盾的事情,傻子才信,呃...包括面前为了救人乱了方寸的四长老。
“哎!此事我等也怀疑过,但人家先祖,总不会在万万年之前,就知道他们的子孙后来,要来诓骗我们,事先编撰好典籍,来欺骗我们吧?”乍一听,四长老说的很有道理,可问题是典籍,谁家会轻易给别人看呢?
方涥拖着下巴,在房间里走了两步,问了老者最后一个问题,“此次前去,那个医者,是否也会前去?还是他,留在陌拓城里?”
“咦~小友如何得知,医者已在陌拓城了?”四长老有点蒙了,看着方涥的眼神里,多了一点疑虑。
“前辈莫要误会,你说的事情,所有的疑点,在于两个人的身上,一个是当年挑拨之人,第二个便是这位医者,假如我们随便乱想一番,挑拨之人就是医者,四长老会如何看到此事?”方涥笑呵呵的问了一句大胆的假设。
闻言,四长老起初很不满方涥的假设,在他的心里,挑拨之人是应该被千刀万剐的仇人,而医者是他们的救星,两者的地位乃是天壤之别,怎可混为一谈呢?
可方涥说话的时候,点名了最可疑的两个人,四长老的眼睛也慢慢退去了愤怒,反而多了许多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