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林素知道，哪怕是九境绝顶，但柳诗妃也不像外面看起来那般波澜不惊。
毕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加上柳诗妃实力没有暴涨之前，她们俩哪次下山不是鸡飞狗跳的，所以她才会对夏凡说，你家娘子是闷骚，得主动点巴拉巴拉之类的。
反观夏凡，虽然年纪不大，但大小她就发现这孩子性格沉稳，行为上像个小大人似得，好玩的紧，简单来说就是早熟，而且是在稚童时就熟透了。
二人一个是相识百余年的姐妹，一个是朝夕相处十余年之久，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崽，这点区别还是能区分的。
“小....小凡？你回来了？”林素瞪着眼睛问道。
“不然呢，等等，你别转移话题，你刚才说的这次，难道还有上次？”
“额...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哈...哈哈...哈哈哈！”
要是让他知道，你家娘子用的肉身逛青楼，喝花酒，英雄救美，调戏小娘，那还得了？所以林素决定打死不说。
夏凡：......
虽然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就林素这个表情，怎么看都有问题。
“哎，多年没见，万剑山还是这般啊！”林素感叹道。
对此，夏凡问道：“你来过这？”
“多稀罕！当年我和你家娘子两个人前来拜山，从前剑门，一路砍到了万剑山腹地，生生的蹚出了一条血路，当年万剑山的那一代都被我们俩打服了，那真是横尸遍野，血溅五步，想想恍如昨日，令人唏嘘啊！”林素背着小手，一脸老成之相遥想当年，仿佛在向他吹嘘自己当年的光辉事迹。
夏凡：→_→
“说实话！”
“咳咳，其实就是挑战万剑山年轻一辈，将他们揍了一顿，然后潇洒离场，那个剑无极就是那次和我们结下的梁子，只不过他当时修为高，不能出手。”被看穿后，林素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要说尸横遍野，谁信啊！
就算是他当初上云海书院之时，虽是拜山，但更多的则是去报仇。
同辈之间拜山切磋，尤其是在宗门之前杀人，没点死仇可不行。
就算是他，当初也是有着他家夫人撑腰才能做到全身而退，当初她二人要是没点靠山，还尸横遍野，那不是扯犊子吗？
相比之下，揍一顿的说法还是靠谱的。
毕竟只伤不杀，哪怕再怎么丢人，宗门前辈也不会放下脸皮对一个小辈出手，输了那也是技不如人，尤其是万剑山这种地方，无论是否占理，只要你打输了，那就眯着，刻苦修行，将来打回去。
要是打输了还找师父告状，那迎接得可能是师父的一顿毒打。
宗门之间这种切磋还是很常见的，哪家出了一个惊艳之辈，心高气傲之下，前去堵山门多正常点事，就算弟子不想去，也有师父在后面拱火。
就连龙虎山都被堵过山门，更何况其他了。
唯一没被人这样拜山的，顶级宗门中恐怕只有四海阁了，因为四海阁总部飘忽不定，没有山门，自然也没人能找得到。
“这样啊，只不过人家剑无极现在可都入上三境了，再看看你，差得有点远啊，你当年不会就是个打酱油的吧！”夏凡略微有些鄙视道。
言外之意就是说当年的拜山是他家夫人出的力，林素只是在一旁加油助威的那个。
毕竟前世看动漫的时候就有一个人说自己和初代交过手，牛皮吹的邦邦响，结果屁用没有。
闻言，林素立刻炸毛，头顶的发髻差点没被气开：“你放...你瞎说！”
“当年诗妃的实力比我强不了多少，我俩拜山，一人一半，你别污蔑人啊！”
要说现在，她和柳诗妃确实没法比，修为差距太大了，也不想比了，但是当年，二人的实力可是不相伯仲的，若不是她选错了师父，现在他也许就是九境绝顶了，眼前这小子说不定就是自己夫君了呢。
两人说话的动静不小，也没背着人，都是修行中人，这点耳力还是有的。
此时，田青御空，自涯跃起，落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很快，其余弟子也相继跃上山崖。
听到这话，田青等人作为万剑山弟子自然心中不悦：
“哼，大言不惭，我万剑山何时被人压过山门，吹牛也不看看这里是何处！”
夏凡：→_→
林素：→_→
“这货谁啊？”
“不清楚，反正是个卡了米，别理他，现在怎么办？”
“你来这里办事，又不是我，你问我干啥，不过剑的事你自己小心，诗妃说了，老规矩就行，不过我是天象，得先行一步，规矩！”
“明白了。”
对于手中这把铁剑，柳诗妃已经叮嘱过他了，说这次之行可能会有麻烦，让他自己看着办。
但林素的刚才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想往常一样就行，该出手时就出手。
瞧着他们二人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田青气的浑身发抖，太猖狂了，居然有人在他万剑山的地盘上如此非议，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喂！”
话音刚落，还未等他说完，之间林素冲天而起，身上顿时爆发出惊人的气机，周围小辈顿时跪坐在地。
空中的林素，面纱飘落，身上的衣服换回了往常的黑纱长裙，妖娆的身段，精致的面容带着媚意，在场之人哪怕是女子此时也是眼神迷离，只有夏凡一人不为所动。
“魔宗林素，前来拜会万剑山！”
“有看我不爽的，可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一会可就没机会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高峰之处，顿时升腾其十数道天象气息，有的中正平和，也有的威压而来，来者不善。
不得不说，林素的名声还真是不咋地。
“林长老，请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