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只有你在为君念之而着急吗?你以为我就无动于衷吗?”
“不是吗?”
南炎无双的声音干净低沉,压抑着怒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君念之究竟为的是什么,你只不过是在寻找一个可以救你命的血袋罢了。”
南炎无双几乎是恨极了陆凝安:“你体内的情丝毒蛊让你一直在寻找身负‘南之圣血’的人。同样的,当初你也是因为知道君念之是身负‘南之圣血’的人,所以才接近她。甚至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身份,我一路寻找过来,也是你一直在从中阻拦,让我兜兜转转,几乎找寻了三国,才最后寻到了君念之。”
“你说你也担心君念之是吗?”
“好。”
南炎无双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剑气凌冽,那蕴着寒意的光芒,几乎能将一切抹平。
“那你现在就和我杀回漠北皇城,将那个什么苏芜昧给抓过来。”
陆凝安看着南炎无双的那把剑,眉头皱的愈发的深了些。
南炎无双嗤笑了一声。
“我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原谅你了,你知道吗?”
“我刚刚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你会与我杀回漠北城,将那个苏芜昧抓过来,给君念之诊治。瞧瞧现在的你吧,你说你在乎君念之,你的在乎究竟是什么?你依然在乎你的漠北皇室,你真是我见过最虚伪的人。”
南炎无双将剑重新收回了剑鞘之中,一把将陆凝安给推开,向着营帐的帘子处走了过去。
“你如果想要去送死,你就去吧。”
在南炎无双的手接触到帘子的时候,陆凝安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
“你所想到的事情,难道宫中的人就没有想到吗?他想要的就是我们为了君念之失去理智,杀回宫中。”
“需要我告诉你,你一旦踏入漠北皇城,你将会遇到的是什么吗?”
陆凝安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若是我猜的不错,漠北皇城之中,等待着的只是一场鸿门宴罢了。一旦踏进去,你就不会再有走出来的可能性了。”
陆凝安不愿去多想这么多,但根据丝雨和白毫带来的消息,还有苏芜昧对君念之所做的事情。
到了这一步,他不得不将现如今的一整个局面,在心中再一次的进行一番审视。
依照着他对于成妃的了解,她想得,只怕就是自己不顾一切的冲回漠北城。只要他回去了,那么他就是临阵脱逃,阵前叛逃。
光是这一项罪名,便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若是他偷偷潜回,只是将苏芜昧给带走了。那么也等同于直接与成妃撕开脸皮。她必然也会给自己安上谋逆的罪名。
不论是向前走,还是往后走,他都只有死。
这便是成妃对自己设下的,诛心局。
南炎无双僵硬的回过身:“那是在对你,我可不在意这些。”
“难道,你觉得在有心准备的情况下。你凭着你在漠北城留下的兵马,便能够与整个漠北皇室的力量相抗衡吗?”
陆凝安言语中带着安抚的魔力。
“如果我们现在真的回到了漠北皇城,那才是真的应了某些人的心思。如果君念之能够醒过来,却等来的是你我的死讯,你觉得这是君念之想要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