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几句,双喜公公才站起身来,向他躬身一揖,陪笑道:“那老奴这就告辞了,皇上那边可离不开老奴呢!”
羽枫瑾连忙站起身来,拱手笑道:“那本王就不留您了。公公路上慢走。”
说着便将他送到门口,还未等守门人为二人开门。房门就从外面被大力推开,一个白色人影携着一股劲风猛冲进门来,将双喜公公撞得晕头转向,险些跌坐在地上。
“公公,您没事儿吧!”幸好侍卫铁霖站得近,一把将他扶住了。
双喜公公受惊过度,立刻变了脸,大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可撞死我了!”
众人连忙看去,才发现方才撞进门来的人竟是燕荣!不过,他此时身子摇摇晃晃、足下踉踉跄跄,满身的酒气和一脸的怒意。
羽枫瑾顿时脸色一沉,冷声斥道:“燕荣,你又喝成这样!撞到双喜公公,还不快认错?”
燕荣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哼声,醉醺醺地说道:“什么双喜公公,我可是堂堂燕将军的后代,岂能向一个阉人道歉!”
听到这话,双喜公公顿时脸色一变,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
羽枫瑾连忙拱手赔罪:“公公见谅,燕荣这是酒后犯浑,并没有恶意!”
双喜公公掸了掸衣襟,阴阳怪气地说道:“无妨,堂堂燕将军的后代,瞧不上老奴也是正常的。老奴倒也不会和一个酒鬼计较。”
羽枫瑾再一拱手,面带愧色地说道:“公公能有如此雅量,本王感激不尽。方才您还劝本王为他某个差事呢。如今您也瞧见了,他这个模样若真放到宫中当差,那得闯下多少祸事啊!”
“你放屁!”燕荣瞪着通红的双目,指着羽枫瑾叫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从小到大你一直嫉妒我,所以就一直打压我。整天让我呆在这个破王府里,什么都不让我参与!”
羽枫瑾白了他一眼,忙向双喜公公解释道:“公公,俗话说家丑不外扬。本王恳请你,千万别在皇上面前说起今日之事。皇上一向器重燕老将军,若得知他的后人成了这般模样,怕是要大失所望了。”
双喜公公叹了口气,婉言道:“理解,理解。殿下放心,老奴不是多嘴之人。”
“哈哈哈!”燕荣突然仰天狂笑,大声咆哮道:“我父亲曾经把你视若己出,从未觉得你是累赘,你现在反倒觉得我丢人了?我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你抢走了我的女人,我怎么日日借酒消愁?你这个狼心狗肺、始乱终弃的虚伪小人!”
羽枫瑾脸上罩上严霜,沉声警告道:“燕荣,你喝多了。铁霖,快送他回去休息!”
铁霖走过来劝着燕荣,燕荣却一把将他推开。
“羽枫瑾!你把芳仪从我身旁抢走,却又将她狠狠抛弃!世人都说你清心寡欲、君子如兰!我呸!我看你才是沽名钓誉、两面三刀的小人!”燕荣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向前来,一把抓住羽枫瑾的领子,将满腔怒火和着熏死人的酒气,统统喷在他脸上。
羽枫瑾皱着眉头,憋了一口气一把推开他。燕荣踉跄地挣扎了几下,才勉强站住脚,他欲再次扑过来却被铁霖等人抓着胳膊拦下。
“铁霖!将燕荣拖出去打一百闷棍!让他清醒清醒!”羽枫瑾整了整衣领,冷漠地发号施令,并以一种可怕的神情盯着发疯的燕荣。
铁霖一怔,和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却迟迟没有动。
“羽枫瑾,你狼心狗肺!在外人面前,口口声声说当我是兄弟,如今你竟敢打我!我要向所有人揭穿你的假面目!你这个卑鄙小人!”燕荣顿时火起,用蛮力挣扎着要扑向羽枫瑾,冲出口的话越来越难听。
“铁霖,怎么还不动手!你们要一起跟着受罚吗?”羽枫瑾的脸上有些僵硬,却站姿依然端正,腰板挺得笔直。
铁霖不敢再耽搁,和几个侍卫立刻拖着燕荣往门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