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朝的时候,东方宸与文武百官讨论了这个事情。
康鸿元举荐了自家一个远房的侄子,被苏相和宁在野联手打压了一番。
最后满朝文武讨论半天,还是展大人给了一个方案:由宁在野做主帅,带着展瑞阳做副帅,带宁家军,再去一趟边关。
宁在野的腿疾自打吃了宁瑶瑶给的神奇药片,已经几乎痊愈,出征一趟确实不影响什么。
尤其对方只不过是一队千人的小队,约莫过不了一个月就能回来,还能来得及参加儿子的婚礼。
这个提议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甚至连平时不爱参与朝政的六王爷东方烨,也为宁在野说了几句话,什么老将军老当益壮、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等等。
宁在野听了奇怪,好像六王爷是生怕他不去似的,但也还是谢过了夸奖,领了皇命。
而展瑞阳身为一个小将,站在武将队列的最后一位,听了自家亲爹的意见,什么都不敢说,瑟瑟发抖。
他可还记得他宁大爷从小训练他和宁远鹜,拿没有枪头的枪杆戳他的样子。
那种被支配得恐惧简直刻骨铭心。
而且……
展瑞阳自己心里也有点小情绪,毕竟宁远鹜都快成婚了,他这还光棍一个呢。
他爹也不知道着急给他说门亲事,就知道安排他出去打仗,打仗打仗打仗,天天打仗,兵营里全是臭男人,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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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
九先生给东方烨想的计谋,是一个一箭双雕甚至多雕的连环计。
先挑拨鞑靼二皇子裴祥,让裴祥带私兵挑拨边关,这样宁远鹜就会带兵去平乱,设陷阱将宁远鹜直接灭了,然后六王爷请命亲自带兵,和裴祥演出戏,大获全胜。
裴祥带宁远鹜的人头回鞑靼交差,他带胜利的消息回越国交差。
一切都很完美。
尤其是东方烨得知出征的是宁在野之后,这个计划就更加完美了。
毕竟宁在野的命可比宁远鹜的命要值钱多了!
但是!
不知道这几日从哪出来了一队散兵游勇,自称野狼,由一个异常骁勇善战的“狼王”带领,给裴祥的队伍添了好大的麻烦!
听战报说,那个“狼王”,可比裴祥那废物厉害得多,带出来的小队人数虽少却有组织有纪律。
裴祥带的兵侮辱边境妇女,野狼就深夜摸入军营,手起刀落将侮辱妇女的士兵变成小福子同款。
这样的事数不胜数,而且从不正面迎战,滑不溜丢,抓都抓不住,只搞小动作。
把裴祥气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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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野狼’和‘狼王’,到底是哪国的势力?是咱越国的?还是鞑靼的?抑或是——瓦剌的?”赶赴边疆的马车上,探子自然也给宁在野和展瑞阳说了关于野狼的事。
宁在野听了觉得那不过就是一队乌合之众,不影响什么。
展瑞阳却是格外的感兴趣。
“回展将军,小的也不太了解,只是有些传闻。”探子吞吞吐吐。
展瑞阳:“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传说那个狼王,是个变/态,最喜欢美男子……之前还公然调戏过鞑靼大皇子裴吉,只是裴吉结婚后,就不再招惹裴吉了。”探子看了看展瑞阳俊朗的脸,含糊道。
“咦~”展瑞阳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脑补了一个披着动物毛皮五大三粗的壮汉,呵呵笑着调戏裴吉的样子。
宁在野突然感叹了一句:“幸亏啊!”
探子和展瑞阳都有些不解,同时问道:“宁叔/将军,幸亏什么?”
宁在野松了口气道:“幸亏我们家鹜儿没来,不然怕是要被盯上了。老夫虽然也是美男子,但这么大把年纪,也不怕他调戏。”
探子、展瑞阳:……
展瑞阳心想:宁叔,您是不是美男子暂且不说,我长得可也不差啊,就不能为我担心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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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日夜兼程,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地方。
营地扎起来的当夜,裴吉就独自一人骑着马赶了过来。
“宁老将军。”裴吉客客气气的行了鞑靼的晚辈礼,又面带歉意地说道:“在下的那个二弟,生性呆愣,这次也不知道他又听了什么挑拨,非要出来搅事。父王也震怒,只是他背后似有高人指点,派了几队出来也没抓到他。碍于鞑靼的宫规,皇子不得内斗,所以我没办法亲自抓他,只能辛苦两位了。”
解释得合情合理,而且态度极好。
甚至还很有诚意的带来了甘化镇附近鞑靼境内四个小镇的地图,以及鞑靼王亲自盖印地延长两年和平协议的文书。
算是诚意满满。
宁在野也喜欢这个有礼貌的后辈,更别说他现在娶了苏相家的闺女,也算是半个越国女婿。
接了他的赔礼,这事就这么谈拢了。
“对了,大皇子,你可知道关于‘野狼’和‘狼王’之事?”裴吉刚刚转身要走,展瑞阳叫住他问道。
“呃——”裴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微妙,纠结片刻,才说道:“‘狼王’……那是个瓦剌的疯子……展小将军,如果看到一个脖子上挂狼牙的人,别犹豫,转身就跑!”
展瑞阳听完之后,更加毛骨悚然,狼王的形象在他心中逐渐靠脑补而饱满起来: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穿着皮草、挂着狼牙、脸上有疤、武器是两把巨斧。
留下关于“狼王”的忠告后,裴吉就骑着马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