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杜嘉絮离开过后,聂锦容扔了手里的毛毛草,方才逗蛐蛐的兴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桌子上的蛐蛐,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好大一会聂锦容才愤愤不平的开口道:“好你个谢明娇,现在你倒是过的风声水起了,小爷一定要问你个明明白白!”
聂锦容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但不是仇人那般的恨,更多的是觉心意被践踏被辜负的不甘心。
反倒是聂锦容的暴躁不安,杜嘉絮则是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眼里的笑意越积越多,完全不在意街上的行人看她的目光。
一柱香的功夫火候,春生出现在了杜嘉絮面前。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蜡烛的光,只有透过斑驳的窗户投射进来的亮光,越发的显得屋子阴暗。
蓝玉在外头守着,虽然这废弃的宅子不起眼,不过还是要小心隔墙有耳。
谢明娇眉眼带笑的看向春生,二话不说递给了春生一张银票,虽然她是庶女,不过杜元良疼爱的紧,所以私房钱也不少,更何况以前没有和谢明娇闹僵的时候,可没有少从谢明娇那里弄些值钱的玩意。
如今谢明娇同杜嘉絮势如水火,杜嘉絮也不在任意挥霍,选择了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诺,最近辛苦了,事情办的不错!”
“多谢小姐,只要小姐吩咐,在下一定万死不辞,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杜嘉絮听着春生在耳边的表忠心话语,笑出声来摆了摆手道:“行了,多余的话不用再说了,好好做事才是硬道理。”
“是,是,小姐教训的是!”春生谄媚的笑着,手中的银票握的紧紧的。
杜嘉絮伸出涂着粉色凤仙花汁水的手指,在布满灰尘的桌子上来晃动着,桌子上出现了一些没有规则的划痕,随后杜嘉絮便轻飘飘的开口道:“这些钱给你,不过……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小姐尽管吩咐。”春生豪迈的开头。
虽然上一次他们损失了三个兄弟,不过现如今赏钱都在自己手里拿着,所以那三个死了也最好不过了。
屋子里长久没有开门透过风,东西也都“上了年纪”斑驳不堪,隐隐的散发着一股霉味,杜嘉絮很显然不想在这里多待,立马开口说道:“今天晚上,戌时我会同侯爷一起在醉仙居的那条街上,到时候我在卖面人的小摊前,停留一会,你们就在巷子里藏好,假装要欺负我,一定要让侯爷注意到,露出一些马脚。”
“明白,在下明白了,小姐放心,这件事一定办的妥妥当当。”春生双手抱拳,打着包票开口说道。
春生怎么会不明白杜嘉絮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侯爷来一场英雄救美,到时候那么多人围观,再煽风点火,这事也就成了个七七八八。
看着春生肯定的眼神,谢明娇再一次安排他们要小心谨慎不能功亏一篑。
等到这事儿安排妥当,杜嘉絮就去成衣铺子挑选新衣裳,对于她来说今天晚上是个重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