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姑姑尖叫着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开口道:“郡主,您不想学就算了,老身不过是说了您一句,您就如此睚眦必报吗?”
“住口!在公主府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成何体统。”谢明娇冷言冷语道,
看见这个容姑姑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会也不再去极力按耐心里的愤怒。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容姑姑就是故意的,但是水意是个心直口快的,立马开口道:“容姑姑,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依奴婢看,你教郡主烫衣服是假,为了烫坏郡主的衣裳才是真吧。”
兴许是因为被说中了心中所想,容姑姑气急败坏的给了水意一耳光,这一耳光像是攒足了吃奶的力道,一巴掌下去,水意的嘴角都渗出血来了。
“你这死丫头,竟敢出言不逊,老奴就替郡主好好教教你,让你记着,日后管好自己的嘴!”容姑姑呲牙咧嘴的开口说着,活脱脱像一条恶犬。
哪里有半分宫里掌事姑姑的模样呢?
谢明娇冷眼看着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容姑姑,二话不说抬起腿来冲着容姑姑的腿就是狠狠地一脚,“容姑姑,我的丫鬟,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再说了,本郡主也不觉得水意说错了什么,衣柜里那么多衣裳你不拿,偏偏拿这件连穿都没有穿过的云锦裙子,可不就是故意而为之!”
谢明娇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捂着腿哎呦的容姑姑,“容姑姑,给你点好脸色,你当真以为本郡主好欺负了?到了该用膳的时间,你故意拖着不让吃,本郡主口干舌燥,你又以喝水多去茅房次数多为由,不让喝水,本郡主敬你是皇祖母跟前伺候的,通通都忍了,可你还是字字句句离不开没规矩,我看没规矩的恐怕是你吧?”
水意捂着火辣辣的脸,狠狠地瞪着容姑姑,恨不得把她生吃了一样。
“李婆婆,把容姑姑请出去。”银屏看着谢明娇厌恶的表情,冲着屋外开口叫喊。
寻桃也拿着扫帚进了屋,故意把还有余温的煤炭往容姑姑身边扫。
容姑姑今日的耀武扬威,到此为止。
李婆婆连猪都敢宰,手上的力道自然是够大,容姑姑就算是奴才,也是个娇贵的奴才,自然受不了李婆婆连拉带拽。
此时的容姑姑深蓝色的衣袍,已经被炭火烧的像马蜂窝一样,就连鞋面都面目全非了,狼狈不堪的被李婆婆请出了门外。
寻桃看着在桌子底下掉落的发簪,疑惑道:“这个难不成是方才那个老巫婆的?”
纯银的发簪,款式并不新颖,也不像新银一样闪亮,确实是容姑姑的,兴许是她方才她瘫在地上不小心弄掉了。
“银屏,送出去,脏东西可不能留在府上。”谢明娇一脸嫌弃的开口说着。
又看着自己烂了窟窿的衣裙,便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有用千丝手镯让容姑姑闭嘴。
这是特意为皇上的寿宴准备的衣裳,现在烂的可怜。
此时的容姑姑躲在公主府的石狮子旁边,背着脸生怕被人看到。
好歹还是太后宫里的主事姑姑呢,如此狼狈不堪,倒像是落魄的流民,也没了今日早间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