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个顶个的杀手,现在被安排着抓黄鳝,逮鸽子……
但是主子的一个眼神,他们又乖乖的收起那副“我很委屈”的表情,消失在黑夜里。
兴许是解决了这件恼人的事情,谢明娇回去无忧阁,泡了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让银屏为她绞着头发。
灵犀公主处也不需要人,所以寻桃和小豆子在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还有苍兰在。
银屏不放心谢明娇,所以还是想在无忧阁伺候谢明娇。
“郡主,歇下吧,明日再看,省的伤了眼睛。”银屏小声开口说着。
“无妨,再看完这一章,以前我对国学从未有过涉猎,还是要多下点功夫的。”谢明娇打了个哈欠,依旧坚持。
银屏拧不过谢明娇,只能任由谢明娇一边打哈欠,一边看书,她坐在一旁绣着手帕。
直到谢明娇趴在书本上沉沉睡去,银屏才小心翼翼的把书抽了出来,为谢明娇盖上被子,自己睡到了外间的榻上。
相反的是杜嘉絮,昏迷不醒的被抬到了尚书府。
杜元良阴沉着脸,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女儿,没有一点心疼了,取而代之的是恨铁不成钢。
毕竟银子就像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了,可是事情也没有办成,多多少少他心里不痛快。
虽然已至深夜,可是杜嘉絮仍旧没有苏醒,左等右等,才等到了大夫来。
张大夫摸着花白的胡须,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杜嘉絮,叹了口气道:“二小姐这是受了惊吓,丢了魂。”
“什么?受什么惊吓?”杜元良一脸吃惊。
因为蓝玉并没有同杜元良解释太多……杜嘉絮赴约之前就特意安排了蓝玉,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她去见了聂锦容。
“牙关紧咬,指甲泛白,瞳孔紧缩,都是受惊的表现。”张大夫从药箱里拿出来他的银针,准备施针。
杜元良冷冷的看了一眼蓝玉没有说话,他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万一蓝玉说出来点什么不好的,他的面子上也挂不住。
杜元良换了脸色,看向张大夫道:“劳烦张大夫了。”
三针过后,杜嘉絮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的张大夫,那花白的胡须像是会动一样,和那鸽子毛一般无二,她突然尖叫起来:“滚,走开!”
“胡说什么!这是张大夫。”杜元良浑身带着掩饰不住的怒火,拉着杜嘉絮的手腕,狠狠地拧了一把,完全没有以前慈爱父亲的模样。
手上受了疼,杜嘉絮才清醒过来:“是女儿失礼了。”
杜嘉絮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模样,让杜元良的心里重新闪过心疼,可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按耐住了。
“老夫给二小姐开一些安神补气的汤药,这几天不要再受到刺激了,好好的卧床休息,过不了几天就好了。”张大夫一边收拾着自己的银针,一边开口说着,随后拿起笔墨便开始了一阵“游龙画凤”,“按着方子去抓药,用丝瓜水做引,一日两次,不出五天,定可痊愈。”
“多谢张大夫。”杜嘉絮硬撑着身子,在杜元良恶狠狠的目光中开口说着。
蓝玉送张大夫出门抓药,杜嘉絮裹紧了被子,蜷缩在床角,颤抖着身子:“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