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锦容生的肤白,模样俊秀,眉眼像极了已故的定北侯夫人。
老侯爷独宠夫人,一生没有纳妾,当初定北侯夫人因为生育聂锦容亏损了身子,直到她离世,都没有再为侯爷诞下子嗣。
所以,聂锦容是个独苗。
“爹,你放心吧,儿子心里有数。”聂锦容难得的一脸认真的点头应下,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又开始咧着嘴笑了起来准备离开,“照顾好你自己。”
挥了挥手,消失在定北侯的视野里。
方才还有些热闹气息的大厅,又变得冷清下来,定北侯沉沉的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昏昏沉沉的太阳,心里不免多出几分伤感。
但是定北侯心里明白,聂锦容不是他能圈在笼子里的鸟。
而聂锦容离开定北侯府之后,没有耽误一点时间,换了身粗布衣裳,翻身上马,直奔城外。
与此同时韩信和另外两人已经在树荫下等待了。
看着直奔他们而来的聂锦容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三人翻身上马,紧紧的跟随在聂锦容身后,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小路上。
另一边的谢明娇早已将那封信忘在了脑后,满心满眼都在想自己入学的事情。
“郡主,您不用太紧张,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再等等。”水意为谢明娇锤着肩膀。
银屏依旧坐在桌子前绣手帕,这一次是银屏绣着,谢明娇在一旁观望。
好胜心终归是有的,每一次都把鸳鸯绣成鸭子,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不知道洞主和山长老师严厉不严厉,也不知道同学们好不好相处。”谢明娇看着针线在银屏手里翻飞,耷拉着小脸。
和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处理生意时,完全不同。
“郡主,不必担心,您天资聪慧,定能学好,他们也不会为难郡主的。”银屏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但是也在开口安慰谢明娇。
只是这种安慰,并不能让谢明娇定下心来。
谢明娇松了口气,“但愿如此。”,眼睛继续观察着银屏的动作,只不过一会的功夫她就又嚷着看的眼疼了。
“如今重弓我都能拉的开,玩的转,这小小的绣花针可把我难到了。”
“无妨,府上有绣娘在,针线活会不会都是一样。”银屏挽着线疙瘩,一边为她找个理由。
谢明娇听罢这话,立马闭上了眼睛,想要歪在贵妃榻上眯着眼小憩一会。
在府上不停的运动,她也乏的厉害,所以只要一沾床,就能睡的着。
水意为谢明娇收拾着桌子上凌乱的书本,又看了看银屏道:“我听说书院不让丫鬟跟着,郡主万一受了欺负怎么办。”
“郡主会照顾好他的,若是郡主入了学,侯爷还能坐的住吗?到那时候用不到咱们操心了。”银屏把绣好的水蓝色水仙花的帕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针线筐里,老神在在的回答。
水意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瞧我这脑子,侯爷比咱们厉害多了,定能好好照顾郡主,旁人肯定不敢欺负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