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聂锦容却不知道,他这一走,他心爱的姑娘要多遭许多罪。
人是上午走的,帝国书院的通知是下午发的,完美的错过了。
谢明娇正拿寻月练手行针呢,水意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站在屋子里。
“何事如此慌张?”谢明娇头都不抬的开口问着,守在寻月背上来回试探。
水意咽了口口水,狠狠地喘了一口气道:“书院派人来了,说是给您送书牌。”
“书牌?不是还有十来天才开学吗?怎么送这么早?”谢明娇微微一顿,随即拔下寻月背上的银针。
“不知道,那人正在前厅等着您呢,老爷也在。”水意摇了摇头,她就只知道这么多,作为一个下人,不多嘴是他们的本分。
谢明娇亲自把银针收拾好,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还算整洁的仪容,这才快步朝着门口走去,水意紧跟在后面。
被扎了针的寻月觉得头晕眼花的,扶着墙也出了房门。
前来送信的正在前厅同陈家河攀谈,都是些会说话的,三言两句就惹得陈家河开怀大笑。
送信的人一身蓝色衣袍,衣角除还绣着如意,这是帝国书院的标志,一抬头便看到谢明娇急匆匆的赶来。
“郡主来了。”
陈家河听罢,也顺着看了过去,只是眼神落在谢明娇脸上的那一刻,他的笑渐渐凝固了。
因为谢明娇的眉眼,更像灵犀公主些。
“如何称呼?”谢明娇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开口问道。
那人赶紧双手抱拳回应着:“在下承泽直学老师的手下当差。”
谢明娇一听光盘大悟,乖巧的笑道:“承泽师兄,辛苦这一趟,所谓何事?”
“书院新加了一科课程,便把开学的日程提前了,后天辰时到书院报道。”承泽不急不躁的开口解释,随后又翻看着把腰间挂着的书牌取下递给了谢明娇。
“去的时候要凭借书牌才能进门,务必要放好。”
“多谢承泽师兄提醒。”谢明娇笑着应下,没有半点郡主架子。
陈家河看着谢明娇同承泽说话都柔声细语,极讲规矩,他心里就来气。
因为谢明娇完全不把他当爹看。
“届时进了书院,随从就要止步,只能在书院外头守着,在书院内,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承泽再一次嘱咐着谢明娇。
他对谢明娇的了解,也仅限于外人口中那些,他知道温柔敦厚,淑德贤良,通通都与谢明娇无关。
不过现在眼前的谢明娇倒是乖巧,让承泽有点疑惑了。
“晓得了。”谢明娇点头应下。
随后水意便递了颗圆润的珍珠过去,谢明娇笑着开口道:“承泽师兄一路辛苦了,喝口茶水,歇歇脚。”
承泽一看手里的珍珠,心里暗自感叹,这是个会来事的,随后就乐呵呵的转身离开了。
反倒是谢明娇犯了嘀咕,完全不理会还在前厅里呆着的陈家河,自顾自的看着精致的檀木片上,刻着朱红色字迹,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意思?”
“奴婢追出去问问。”水意说着就要去追承泽问问是什么解释。